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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泽喝口茶,反应慢半拍,接着问:“严副御史什么反应?”
少卿照实说:“果然和大人预料一样,严副御史对温四死因并不知情,后来听说齐臣相也知道,就打断了。”
发现自己恩师道貌岸然,极其失望,听不下去了吧。
丹泽轻抬嘴角,笑意冷然,交代:“如果严副御史要看证物,你带他去,不管他说什么,你都咬紧,推我头上即可,过不了多久你会接替大理寺卿的位置。”
“那,大人您去哪?”大理寺少卿不由关心。
“辞官。”丹泽挑开窗帘子看向寂静街道,整个人放松下来,道一句心里话,“我从来哪,回哪去。”
少卿微微愣了愣,摇摇头,叹声可惜。
丹泽听见,只是笑笑,不再言语,他想过了今晚,睡不着的人该换成严副御史了。
回到兰府,柳一一的屋里还亮着灯,丹泽像踩棉花推开门,唤声一一。
柳一一听见堂屋动静,赶紧爬起来迎门,被一股酒气熏得直皱眉头。
“今儿怎么喝这么多?你平时都很节制。”她捂了捂鼻子,忍着不适伺候脱衣,靠近时闻到衣襟夹杂胭脂香。
“你去青玉阁了?”柳一一有点不高兴,把外衣扔到脏衣篓里,回头问。
丹泽进里屋不管不顾躺到床上,回一句是,想想又问:“你怎么知道?”
柳一一拿热巾子来,给他擦脸,嘟嘴道:“这香味是哪个姑娘的,我能不知道?”
丹泽听出泛酸的语气,笑起来,还巾子时故意摸过白嫩嫩的手背,语气几分炙热几分轻佻,毫不掩饰道:“一一,今晚就一次,我保证不碰你伤疤。”
柳一一不肯:“你答应我,伤好之前不碰我的。”
“偶尔破例。”
丹泽不等柳一一应声,大力扯过纤细手腕,迫不及待撩开裙裳,翻身从后而入,至始至终没碰胸口分毫。
就在他急风暴雨时,一辆蓝篷的普通马车缓缓停在覃府大门口。
覃炀叫宋执去书房说话。
下人送来两碗醒酒汤,就知趣退出去。
覃炀关了门,坐回太师椅,两腿架在案桌上,翘着两条椅腿,端着醒酒汤,一口气喝了一半,才开口:“西伯狗靠谱吗?”
其实在青玉阁,三人出了雅座包间,都猫到后院说话。
丹泽虽和覃炀不对付,但既然成了一条绳上三只蚂蚱,就应该暂时放下芥蒂一致对外。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宋执咕咚咕咚几口喝完,放下碗,擦擦嘴。
覃炀半信半疑:“你就这么信他?”“你不信他,还有别的选择吗?”宋执耸耸肩,“齐臣相不能把我们如何,但都察院有一百种办法对付我们,眼下丹泽捏住齐家把柄,牵制严副御史是个机会,值得赌一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