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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爬起来,主动亲了亲,哄道:“该吃午饭了,起来吧,午睡后英哥儿和飒飒过来找你,难不成你就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见他们?”
“起来,起来。”覃炀一听两个小崽子又要来闹他,什么不顺都抛诸脑后,伸个懒腰坐起来,摸亵衣,“要不是天气冷,带他们去马场溜达溜达,天天关屋里有什么意思。”
温婉蓉把衣服一件件拿过来:“你也知道天气不好,英哥儿早被关腻了,昨儿还问我,你休息了,是不是可以带他去骑马。”
覃炀边穿衣边回应:“骑马没问题,灌几口风,回来就发烧,等开春再说。”
“开春?”温婉蓉算算时间,忽而想到一个事,“你开春有时间陪他们吗?上个月你不是说明年三月可能去雁口关,又不去了?”
提及雁口关,覃炀满心惆怅:“这事又不是我说了算,圣意难测,皇上今天一个想法,明天一个主意,冬至大假前头几天在奉天殿早朝上突然提起战事,群臣议论,争到最后也没结果,给一句节后再议。”
温婉蓉听得认真仔细:“皇叔没问你意见?”
“没问。”覃炀下床活动活动筋骨,彻底醒神。
温婉蓉给端来漱口的茶水,奇怪道:“不是说由你挂帅,竟然不问你的意见?”
“问什么问?”覃炀吐出漱口水,擦擦嘴,“你都说我挂帅,现在议事主战主和,难道老子主和?”
他说着,坐到桌边吃一口半冷的早饭压压饿,用筷子点了点:“雁口关一战迟早要打,西伯表面看起来平静,仅今年一年将周边小族部落近乎吞并,照这个扩张速度,雁口关的边界保不保得住,难说。”
温婉蓉不懂军事更不懂雁口关地势有多重要,只问:“不是说雁口关易守难攻吗?真打起来西伯能占到便宜?”
“以前未必,今非昔比。”覃炀嫌冷掉的早饭太油,皱皱眉,灌口热茶,“不是有覃昱那个卖国王八羔子助阵吗?西伯大汗做梦都要笑醒吧。”
说到覃昱,覃炀满心冒出揍人的想法,又无可奈何,急病乱投医的对温婉蓉说:“哎,你什么时候把牡丹从宫里弄出去得了,别闹花花肠子,真当皇上眼里只有大腿屁股和胸啊!”
温婉蓉立即拍他一巴掌:“你说话注意点!皇叔也随意置喙,传出去,还得了!”
覃炀厚脸皮,打了还笑:“哎,就我们俩人闲聊,怕什么。”
温婉蓉白他一眼:“我就怕你在家里说习惯了,到外面也乱说,喝多了更乱说!”
“那不能。”覃炀趁她不注意,一只脚勾住棉裙裙摆,不让她走,得瑟,“老子酒量不说第一,放眼整个枢密院没几个喝得过我。”
温婉蓉气得扯下裙子,讽刺道:“行行,你们枢密院不是军痞子就是酒痞子,皇叔养着你们也是他老人家大度。”
覃炀嘴欠脚贱,左脚不勾,换右脚勾:“皇上不管这些小事,能打仗,打胜仗就行。”
温婉蓉被勾烦了,打他腿,被对方轻易躲开:“你有完没完?!”
“没完啊,”覃炀答得坦然,笑得开心,“哎,赶紧叫小厨房拿午饭来,老子要饿死了。”
“饿死你拉倒!”温婉蓉气哼哼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