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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覃炀伸手搂住她的腰,还想说什么,就觉得喉咙里一阵异样,咳出一口血。
再后面全然忘记自己要说什么,失去意识前,脑子一闪而过是飒飒乌溜溜的大眼睛,随即陷入黑暗。
覃炀被送回府时,钟太医早已在府上等候多时。
他见他一身血,以为受伤,问温婉蓉:“夫人,覃将军被打伤了吗?”
温婉蓉摇头,说都是别人的血。
钟太医松口气,拿过脉,没说其他,只交代旧伤复发,开了药方,要温婉蓉好生照顾。
温婉蓉知道覃炀在樟木城那次伤得不轻,算算时间,差不多时隔半年,伤势刚痊愈,没想到这次城战复发了。
“钟太医请留步,”温婉蓉总觉得复发得有些蹊跷,“我们发现他时,他状态很不对,是不是跟这有关?”
钟太医笑笑,回答模棱两可:“夫人不必担心,眼下覃将军得好生休养,卑职过几日再来。”
温婉蓉见对方不愿说,不好多问,叫人送客。
覃炀一连昏睡两天,醒来时,温婉蓉正坐在一旁清理飒飒的小衣服。
“水。”覃炀嗓子沙哑。
温婉蓉见他醒了,赶紧倒水过来,喂他喝一口,关心道:“你哪里不舒服?我已经叫人煎好药,一会端进来,我喂你喝,好吗?”
覃炀点点头,挪挪身子,疼得皱眉头。
温婉蓉赶紧要他别动:“旧伤复发,钟太医来给你看病,要你静养一段时间。”
覃炀哦一声,似乎兴致不高。
隔了好一会,他转头对她说:“温婉蓉,皇上赐我的那杯酒有问题。”
温婉蓉一怔,赶紧起身关门,回来说:“你别瞎说。”
覃炀盯着厢床顶半晌:“我没乱说。”
其实他还有话没说,那杯酒到底有什么他不清楚,但药效起来后,他异常兴奋想杀人,杀杜子泰的时候,尚有一丝残存理智,再后来记忆空白,唯能想起来是温婉蓉来找他,跟他说话。
他猜那个时候应该药效差不多快过去。
想想后怕,一方面温婉蓉早点出现,肯定会被伤到;另一方面,皇上心思和手段才叫防不胜防。
覃炀躺在床上叹气,没觉得封赏护国大将军多高兴。
隔天,宋执来探病说,就在他昏睡期间,齐驸马抱着长公主双双烧死在公主府,没人知道火势什么时候烧起来的,等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覃炀听了没吭声。
齐驸马绿帽子戴够了,终于忍不下这口气,选择同归于尽。
求仁得仁。
收回思绪,他问:“皇后怎么处理?”
宋执拿着飒飒的拨浪鼓,摇着玩:“废后一个,除了等死还能怎样。”
覃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到皇后位置空了,下意识问:“你听到风声没,新皇后打算立谁?”
宋执说枢密院又不是后宫,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