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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奏的鼓声最后沉沉一响,白霓裳完成了剑舞最后一个动作,潇洒自如的将双剑收入剑鞘。
众人如入梦未醒般,殿前一片寂静。
一声少女的清脆嗓音打破了沉默,“白二小姐,看来我嫂嫂的技艺,真是如你所说那般,远远在你之上呢。”
说话的正是念露,此刻她正笑得开怀,脆生生的道,“嫂嫂,你跳得可真是好看,我可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舞蹈,叫人好生喜欢。”
白霓裳笑了笑,还是这丫头向着她。
“这等舞姿寡人也不曾见过,”东离皇面容间也满是欣赏之色,“七王妃,这舞名曰为何?”
“回陛下,”白霓裳自若道,“此舞便是剑舞。妾身自小练习过剑术,将剑术与舞相融相合,刚柔并济,便有了剑舞。”
“好一个剑舞。”东离皇道,“老七,你可是娶了个好王妃,如此有心又聪慧。”
“儿臣还应多谢父王赐婚。”凌幽南不动声色的道。
他向来不爱歌舞这类事,方才不论是宁梓汐之舞,还是白飞舞之琴,他都未曾多停留目光半分。而当白霓裳一身红衣,持着双剑站与大堂之上时,他着实在不经意间被她完完全全吸引住。
此刻她负手拿着双剑,有些凌乱的发丝在空中飘扬,那般英姿飒爽的气质,世间几人能有。
你还真是惊喜多多啊,白霓裳。凌幽南在心里默默说道。
“没想到东离国王妃竟有如此奇才,”萧子慕出了声,把玩着瓷杯,笑着盯住白霓裳,“就是我家梓汐便也显得稍稍逊色,本王佩服。” 宁梓汐闻言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有些不悦但也没说什么。因着她现在的注意力,从刚才开始,便已经被另一人夺去。那人一直坐在白霓裳旁边,从头至尾没有露出过什么表情,只是偶尔喝喝酒,也不
曾多言。
那人正是凌幽南。
而此时白飞舞的表情,就不那么好看了。她本是想看白霓裳出丑被人嘲弄,没想到尽让她出尽了风头。 这不可能,白飞舞狠狠地盯着白霓裳看,她从生下来便是个傻子,连与人交流都少之甚少,更别说什么学习过剑术了,何来今日这剑舞之才华。如今她虽说是脑子清明了,但怎么会凭空多出这些本事
,难道此前她一直是装疯卖傻吗?
“王妃舞艺高湛,寡人甚是欣悦。”东离王哈哈大笑,“来人,赏!”
“谢陛下。”白霓裳朝东离王恭恭敬敬一拜,而后潇洒自如回到凌幽南身边。
“还不错。”待她坐下以后,凌幽南道,“真不知王妃身上还有多少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呢。”
“那可是很多,你便等着瞧吧。”白霓裳冲他眨眨眼。
“这次我们可真是出师不利啊美人。”
宴会结束后,萧子慕与宁梓汐坐上马车往东离皇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去。 “你可别再说了,”宁梓汐揉着太阳穴,在一边闭目养神,“我原以为东离皇此人,是个心善耳根软的,没想到竟如此脚下精明。倒是那凌海,”她睁开了双眼看着萧子慕,缓缓说道,“这个人倒是个未知
数,身为东离皇的兄弟,却有意无意推了我们一把,也不知心里在打着什么算盘。”
“应该是可以拉拢的对象。”萧子慕随意应道,思绪却飘到远处。
他想起今天在大殿之上,那位被称为七王妃的女人,未着戎装,却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英气,与寻常女子远远不同。
而且更重要的是,萧子慕微微勾起嘴角,当他再细细她的时候,他终于知道,自己的感觉是没错的,这女子确实眼熟,他也确实见过。
就在那日,在酒楼之上,他从二楼向下看,那个女扮男装,身上流露出乾坤境圣女专属的噬魂之术的气息的人,她与这七王妃正是一个人。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将此事告知宁梓汐。
萧子慕低低笑了一声,却听身边的宁梓汐忽然开口。
“你可知道,有关东离国七王爷的消息?”她问,“我对这个人很是好奇,总觉得此人身上,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气息。” “你是问凌幽南?”萧子慕微微一怔,他正有着与宁梓汐一样的感觉,“此人少时便以其谋略超凡而名闻天下,名极一时,天下皆以为,他便会是东离国的下一任国主,然而他也很不幸,遭人所害,双腿
自此失去知觉,已是一个残废了。”
“残废?”宁梓汐皱起眉头,难怪他虽是气宇不凡,目光中却透露着一丝阴戾。“然后呢?”她继续问道。 “然后?哪里还有什么然后?”萧子慕摇头笑道,“自他成为残废之后,许是东离王觉得这个儿子也并不能有太大出息,而且一个残废,怎么撑的起国家颜面,担得起国主之位。于是便从此对他疏远很多,我听说他与七王妃大婚当日,东离皇竟然连一句话都不曾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