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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造纸坊的路上,何咸的心情说不上阴翳,但绝对也算不上轻松高兴。毕竟,宋应星这样的妖孽做法,就好似直接将五百万甩在何咸面前,可残酷的现实却告诉何咸:你只能看,不能花。
你让何咸这种人怎么开心得起来?
那么,现在就反了董卓?
开玩笑,两万多人去打董卓十余万人?
就算能打得赢,可这战争一打响,你还想着闷声发大财?——做梦去罢!
再说,董卓还有不到两年时间,就会被‘干爹杀手’吕布给劈了。何咸为毛要改变历史,吃力还不讨好?
再再说,整个河东现在才是刚刚起步阶段:屯田还没屯上,编户齐民也未全部落实,民心也不见得全部归附,何咸手里也没有多少余钱。就这样彪呼呼地开展一场自杀式的战争,那简直就是脑残。
反过来,董卓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会蹬腿儿,那会儿天下就会大乱。而到那个时候,何咸田也屯了,支柱产业也挣钱了,民心也归附了然后再振臂一呼,还不是想干啥就干啥?
所以,这一年多的时间,就算何咸把屁股夹得生疼,他也得夹起尾巴做人。
胡思乱想还憋着一股气的何咸,一路上不知放了多少个屁后,才来到了造纸坊。里面早就得到消息的蔡伦,已然恭候在一旁道:“参见主公.”
“蔡公公呃,蔡吏请起。”造纸的蔡伦和研究印刷的毕升,都是匠作吏身份。只不过,一看到人家蔡伦面白无须,听着人家雌雄莫辩的声音,何咸习惯性地就道出了‘公公’这个称呼。
好在,人家蔡伦大人有大量,只是带着忧色地笑了笑,并未有啥气恼的——是的,一个宦官,一个基本上用不着纸的人,却造福了后世无数宅男的人,胸怀能不宽广嘛。
看到蔡伦脸上那一抹忧色,何咸不由有些了然:“蔡蔡大家,莫非是那纸还未改进完毕?百年前纸张不是已然造出,为何只是改进一番,竟用了小半年之久?”
何咸对造纸一事茫然无知,他只是觉得蔡伦之前造出过纸,现在改良一下应该不是啥大问题。可想不到,蔡伦却开口道:“主公要求的那等纸张,是要符合印刷用的。故而纸张颜色要白、吸水要适中、还要挺括有力,这样的质量并非可一蹴而就。属下这小半年时间也造出了一些纸,但都不符合印刷
要求,都失败了。”
“带我去看看。”何咸开口说着,他当然也没啥好办法,纯粹想看个稀罕。
然而,一看到那些失败的纸张,何咸整个身子就定住了。非但之前的胡思乱想不翼而飞,更好似中了什么魔咒一般,神情变得黯然无光,眼角含泪.
“主公无须难受,失败在所难免。属下日后必竭心尽力,造出符合印刷的纸张来!”一看到何咸竟如此失落,蔡伦当即面色不安起来,可算被对何咸提升汉代文治的心给感动了。
毕竟,一开始还神色淡然,可真正看到失败作品后,就忍不住黯然流泪——这不是对汉代文化事业爱得深沉,还能是什么?
可何咸颤巍巍地捧起那失败的纸张后,却不由瞥了蔡伦一眼,擦了擦眼泪道:“这是失败的眼泪吗?这特么是幸福的泪水,蔡大家,你什么眼神儿嘛.”
剧情如此不对,就连平阳公主也纳闷了:“夫君,莫非这失败的纸张,比成功的纸张更有用?”
“还是夫人懂我啊”何咸激动地不顾这个时代的大防,当着众人的面就深情地同平阳公主一拥:“感谢苍天有眼,从今往后,再也不需要用厕筹刮屁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