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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浩,本公子要宰了你!”看到那支急速冲来的部队,何咸已气疯了,抽出腰间的宝剑就向倒在地上的韩浩追去:“你到底还有多少后手,莫非你是触手怪不成,后手就那么多?”
可韩浩这时候的表情也十分惊讶。不,震惊于何咸竟然拥有如此武力之后,他的表情可谓更加惊讶莫名:“那支部队,难道不是你们的援军?”
“哈?.”何咸也傻眼了,这半路杀来个程咬金,他都不知道是敌是友。
出现这一变故,何咸也顾不上追杀韩浩。更何况,他也清楚自己根本杀不了韩浩——因为,别看他此时气势汹汹,但猛然领悟的招式,他其实只会三招!
前两招还算有守有攻,可后一招,完全就是保命逃跑的招式.
而韩浩则立时寻到一匹无主的战马,翻身跃上对着那支部队高吼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对,来者何人,究竟意欲何为?”见风头竟然被韩浩这败军之将抢了过去,何咸也不甘示弱地吼了一句,赶紧刷一刷自己的存在感。
韩浩无奈幽怨地看了一眼心虚的何咸,不由轻哼了一声:自己败在这么个智迟的家伙手里,简直就是耻辱!不过,直到这个时候,他也看清了前来部队的模样:那是一支将近三百余人的部队,不,说他们是部队简直有些抬举他们了。因为这些人手里的兵刃除了木矛之外,就是锄头、短棍,身上穿得也破破烂烂
。单薄的麻布上还打着一块块的补丁,在寒雪当中冻得来回乱跳着取暖,活生生就是一群叫花子。
放在平时,这样的部队韩浩根本连放都不放在眼里。可此时他却丝毫不敢托大,因为这支部队虽然上不了什么台面,可领头的那位贼首,却让韩浩的眼睛不由眯了起来。那员贼首壮硕魁梧,浑身包裹在细密的锁子甲当中。韩浩根本难以想象,这员贼首是从何处弄来如此天衣无缝的铠甲。那细密的铁环每一扣都与其他四扣相连,环环相扣,坚不可摧。这样的防护,就是一
支利箭近距离射中,也只能被卡在锁眼当中,难以伤及里内。除此之外,这件盔甲还在胸口、双肩、肘关节等重要部位叠加了精钢叶片。如此战甲披在身上,整个人就如一座活动的堡垒,就算给你一根木矛,你都会恐惧地不知道如何出手!因为无论扎向哪里,都只
会徒劳无功。韩浩额头不由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身为一名允文允武的战将,他当然一眼便看出了以汉代的冶炼手艺,根本锻造不出那一条条坚韧的铁丝。更可怕的是,那员贼首胯下的战马,竟异常神骏威武,马身差不
多赶上了他身后一名士卒的高度!
要知道,判断一匹战马是否优良,最简单的就是看个头儿。个子越高,武将就越能居高临下发起攻击,而让韩浩同这员贼首战斗,他就只能仰着脖子抵挡,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更不要说,那匹战马通体黑亮的毛皮就如缎子一般光滑,蓄满着力量和爆发力。身体上的热力,使得飘雪落在马身,很快就化为了水滴落下来。
只是铠甲和战马,已然让韩浩震撼莫名,可当他看清那战将手中的武器时,才压抑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惊叹。
那竟然是一柄马槊!
马槊可是骑战的上等兵器,一柄好槊的制作工艺实在太过繁琐了!撇开三尺长的槊锋不说,就说槊杆,便不像普通枪、矛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柘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直到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
完成了第一步。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在荫凉处风干数月,再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杆,丈八长,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
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槊杆才算合格。然后去其首尾,将槊杆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槊锋,后装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
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