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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国事清闲的君王,此刻却满腹惆怅的站在一颗海棠树下。
严冬已至,海棠树上不挂花叶,光秃秃的树干看起来无比萧条。
九儿怀念当初在爹爹的玉空间里那大片大片永不凋零的海棠花。
忽然,枯木逢春,面前的海棠树立刻抽芽,长出花骨朵。瞎玩的功夫绽放出一朵朵海棠花,满树繁花,生机盎然。
九儿惊愕不已,事有反常,必然有不寻常力量在附近。
“出来吧。”九儿笑道。
能够如此了解他的心事,并能安慰到他的人,除了他家的宝儿,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人。
满树繁花立刻脱落树干,在空中飞舞十分壮观。一会后凝聚成人形,落地便是穿着海棠红锦衣的少年。
“宝儿,你又淘气了?”九儿喜出望外。
宝儿笑道,“大哥,你又在想念爹娘了?”
九儿宠溺的望着宝儿,“从前在玉空间,大哥便只惦记着爹娘,如今,大哥还得担忧着你,你说大哥心累不?”
宝儿笑道,“大哥不需担忧宝儿。”
九儿沉吟道,“也是,大哥应该担心那些被你祸害的无辜子民才对。”
宝儿噘嘴,“在你心里,我就这么邪恶?”
兄弟二人彼此打趣了一翻,这才进了屋。奴婢暖了热茶上来,宝儿端起酒嗅了嗅,道,“大哥,这么冷的天儿,喝杯酒暖暖身子吧?”
九儿似笑非笑的审视着宝儿,“你还怕冷?想喝酒就直说。”转头吩咐婢女,“换酒!”
宝儿如了意,笑的特别灿烂。
九儿狐疑的望着他,“一来就要酒,不会是藏了心事吧?”
宝儿虽然爱喝酒,但绝不是嗜酒的瘾君子。不会无端好酒。
而且,他从宝儿的眼睛里,看到比从前更为浓郁的忧伤。
“宝儿,是不是爹娘出事了?”九儿的直觉非常准确。
宝儿没有回答他,他实在不愿意将这些痛苦的事情加在九儿头上,一个人痛苦,好过两个人。
九儿激动起来,“宝儿——”这一声唤得语重心长,“我是大哥,你有什么事不能大哥说的呢?”
宝儿望着九儿,道,“大哥,爹被囚佛珠,被邪神控制着。娘心灰意冷,抱着帝风爹爹的肉体,将自己活埋在了极寒之地。如今,要救爹娘,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泪殇剑,魂穿佛珠里面,方能救得爹爹出来。只有爹爹再现,娘亲才会愿意回来。”
九儿闻言,整个人彻底疲软下来。“娘,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
宝儿如今倒有些羡慕不惹情事的九儿,他这么活着,倒也洒脱。
“大哥,你不会懂娘亲的心的。等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能让你为之失去自我的女人,你就会明白失去她的痛苦有多么巨大了。”
九儿望着宝儿期期艾艾的表情,心里隐隐不安,“宝儿,你该不会也被情所困吗?大哥记得,你可是一直对烟花巷的小娘子心心念念。如今你又知道了雪儿不是你亲姐姐,面对雪儿这种倾城绝色,你是不是也难以自拔?所以陷在她二人之间难以抉择?”
宝儿道,“大哥,若事情真如你所说的那般,宝儿倒也不愁了。”
“哦?那又是怎么回事?”九儿十分好奇。
宝儿叹气不迭,“一直以来,我就认定雪儿是雏剑,可是最近我才知道,雪儿她——就是传闻中的泪殇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