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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江伟这个人怎么样？”
玩笑归玩笑，但该认真的时候，江汉和陈砚观都是拎得清的人。
突然听到江汉这话，陈砚观眯了眯眼，收敛神色笑道：“就知道你小子眼睛毒，我盯他小半个月了，咱们这个店长确实不简单呐！”
“说来听听，怎么个不简单！”江汉双手抱胸，饶有兴致。
“M这家预售门店这些预售的会籍顾问都是些什么人这半个月你应该也从曹允那知道一些吧？”
“除开跟你打赌的那个黄平，其余二十多个同事中拿过门店季度销冠的就有三个，虽然销冠的业绩不能跟黄平比，但据我所知他们在之前的门店那一个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走路都带风，一个比一个狂，但到了这里，尤其是我们来了之后的这半个月，你见他们发生过半点摩擦口角争端么？”
江汉笑了笑：“那不是咱们两倒霉么，一来就成了他们所有人的靶子，他们忙着一致对外，哪有时间内讧。”
陈砚观冷冷一笑：“我就不信你丫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咱们俩表面上是成为了所有人的靶子不假，但是别忘了，那些在别的门店能拿销冠的人真能把我们两个菜鸟当回事？拉倒吧，没人是傻子，如果一定要说有的话，恐怕就只有那个自作聪明的黄平了！”
“仗着自己以往的业绩好为人师，身处险境不自知，人家江伟已经把他树立成杀鸡儆猴的典型了，他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深得领导的欢喜！江汉你信不信，这次就算你不出头，这家门店最后预售的销冠也绝不可能会是他黄平，甚至不会是以往那任何一个拿过销冠的人！”
江汉笑笑，没有说话。
“像黄平这样的人，就算拿再多店再多个季度的销冠，也绝对当不了一个店的店长！你看他他混了这么多年，不就还连个会籍主管都没捞到么！”
“不管是健身教练还是销售会籍，这个行当在底层终归是没什么大前途可言，要想长久，就必须趁自己年轻的时候不顾一切往上爬，爬上管理层，爬上董事局，爬到能让自己这辈子衣食无忧享乐无愁的位置！”
“江伟是最明白的这个道理的人，它是想借打脸黄平的销冠立威，然后这次机会打造出一套自己的班底团队，只要这次预售一炮打响，有了这份成绩他就有了和M总部讨价还价的筹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黄平这家伙在预售之后是要被江伟一脚提出团队的，至于其他那些人，有本事的多半全都会被留下来！可惜那个黄平就算到了那一天也不会明白自己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棋子！”
“至于眼下这群人，里头有明白人，也有不明白的，明白的人大都是老人，他们小有威信和资历，所以那些不明白的人即便看不懂也愿意跟在他们后边吆喝，江汉你肯定注意到了，这段时间但凡是那些挤兑咱两挤兑的越起劲的一撮人，看着越是面嫩，一看就知道入行比我们早不了几天，太年轻！他们哪里知道，这年头，只有闷声才能发大财啊！”
看着陈砚观这一张嫩脸，听着他话语里老气横秋，江汉实在忍不住，于是笑道：“你说你小子连个女朋友都搞不定，还好意思说别人年轻，你臊不臊？不过你说的最后一点我倒是同意，像你陈大少，可不就是闷声发大财么！”
陈砚观睥睨斜了江汉一眼，对于他的贱性陈砚观早就领教过了，跟他比陈砚观自叹不如，于是干脆不接这话茬自动忽略！
“别以为我只知道你小子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把江伟挖到炎陵去顶替原来小杰的位置！”
江汉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淡淡一笑，算是默认了。
陈砚观撇了撇嘴：“别忘了，那个位置上已经有了一个你放上去的陈佩菡，工作能力咱们暂且不说，但是既然允诺了别人的事，朝令夕改总归不会太好，再者，江伟这个人一看就是有野心有手段的人，你说挖他就会跟你走？真以为谁都是我陈砚观，心甘情愿给你江汉当牛做马！”
最后，陈砚观不忘抱怨一句江汉对他的剥削。
江汉扯了扯嘴角，问道：“他的野心和手段是为什么服务的？”
陈砚观一愣。
“任何人都有一个价码，没有挖不动墙脚，只有没到位的价钱！所以砚观，这件事最后就拜托你了，怎么把握通通由你做决定！”江汉再一次拍了拍陈砚观的肩膀，眯眼笑，一脸老狐狸作态。
“滚！”陈砚观龇牙咧嘴！
“是不是有一天如果有谁开出的价码合适，你江汉也能把我陈砚观给卖了？”
听到陈砚观这话，江汉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状：“嗯~~这个~那就要看开价的人能给多少了，不过你应该挺便宜，整只打包卖也就十多块一斤吧，我没说错吧？现在的猪肉好像是这么个价……
陈砚观抬腿就是一脚，狠狠朝江汉膝盖踢过去！
“我去你妹的！江汉你丫有没有点良心，老子给你当年做马，你丫还真敢考虑把我给卖了！”
一时间，房间里基情四射。
哪句走心，哪句玩笑，陈砚观明白，江汉也清楚。
这四年来，小杰，小强，陈砚观，江汉，他们四人彼此的情义是无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