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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儿……”见到自己儿子竟然也开腔帮着自己讨厌的人,三婶难免有点惊讶,立刻喝令了一声,叫住了那个“不识时务”的步惊万。
“本来就是吗!爷爷,我一向帮理不帮亲,娘,你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就来帮人起哄,我会看不起你的!”步惊万愤恨地看着自己的娘亲,一点也没有因此而退缩,更是说出了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的话。
“万儿,你说什么?还不快给我过来!”三婶脸上一阵绿,历着声音喝令道,吓得那边的步惊万忍不住地缩了下脑袋。
为一旁的步霸天始终保持着那脸的沉寂,那双盯着步惊华的沧桑眸子更是沉着,他究竟是怎么个想法呢?是惩罚还是放过?关于这一点,大家都有点猜不透,反而是二婶不着痕迹地笑了笑,觉得必定是惩罚,而且惩罚的也不会轻。
“华儿……”沉寂良久,步霸天终于都开口了,那沉着的声音倒也不算太严厉,“真是你一人打的他们两人?”步霸天定定地望着步惊华,似要再一次确定。虽然表面很沉寂,但是步霸天的内里却已经在翻腾了,微微视察步惊华的内力……还不到两段!据他所知,步惊凤二段中期,步惊云也进入二段初期了,一段敌二段已经是很困难的了,更何况又是一对二呢?他以为,步惊华的内力已经达到三段乃至以上了,没想到还只是二段不到……只是,就凭着二段不到,竟然赢了,这太有点出乎意料了。步霸天把“一人”二字说的特别的重,那意思,步惊华是明白的,爷爷的意思是在问她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暗中帮忙的。
莫非,背后有人在帮忙?
“嗯!只我一人!”步惊华点点头,那坚定而认真的目光明确地告诉着步霸天,确实是她一人所为。
啊!步霸天的内里再次一阵,心底那股澎湃更是膨胀的厉害。但是他的脸却依然如内伤似地憋着,那样子依然沉重,看似在想着惩罚的方法。
“老爷,她自己都承认了,您还考虑什么,家法伺候呀!”二婶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为自己的子女讨“公道”,她势在必得。而看步霸天那张阴霾的脸……不会是不想惩治步惊华吧?
“哈哈哈!”就在大家以为步霸天会公布惩治之法的时候,步霸天竟然豪爽地大笑了起来,那样子看似心情大好,一下子就把刚才的阴霾一扫而空了。
“好,好,果然不愧是步家的大小姐,华儿,来,让爷爷好好地看看你,爷爷始终相信着,你以后会是爷爷的骄傲的,爷爷始终相信着……”步霸天把步惊华拉到跟前,慈爱地抚摸着步惊华的小脑袋,喃喃地念着那同样一句话,激动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那样子,那还有半点惩罚的意思?他现在甚至恨不得把步惊华捧得高高的呢。这孙女日后,绝对会是他的骄傲,是步家的骄傲的。而今日之事就是个预见。
“老爷……”二婶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步霸天一语喝止住了,“好了,既然是凤儿他们提出的挑战,华儿接战,拳脚无眼,受点伤是在所难免的,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都散去吧!”步霸天也不觉得这样是偏袒,一向以来,他就是比较偏袒步惊华,这点他自己也觉得无可厚非,这不仅是因为16年前的事,还因为步惊华的爹步景南是步霸天最得意的儿子,而这儿子在临终之前把这孙女托付给了他,那他当然是特别照顾的。
而他自己,更是不知不觉地把步家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了步惊华的身上,现在觉得步惊华终于都要不负重望了,这更是让他看重步惊华。
“老爷,我知道您不想惩罚她,但是您不能这样,再怎么说,我的孩儿也是您的孙女孙子,现在趁着我家景信不在了,您就这样对待我们……我,呜呜呜……我不服……”二婶说着说着竟然放声嚎哭了起来,那样子和个泼妇还真没有两样。这人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和她过不去吧?步惊华微微抬首,冷眼相看。
“二婶,你……”见到二婶这样,步霸天着实有点为难,这二婶一向是个明理之人,怎么今日竟然这样放纵?不会是因为知道了景信他们被囚禁的消息才心情不好的缘故吧?哎,是他这个老头子无能,亏欠了他们呀。
正在步霸天倍觉为难的时候,一旁的步惊云终于都忍不住地要开口了:“娘,别说了,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在先的,是我们存心想要把步惊华那嚣张的家伙痛打一顿的,只是,没想到我们技不如人,反倒被打了……”其实被打之后他想了很多,以前他总是欺负她,还不是因为她好欺负,被欺负之后也不会反抗告状什么的,才让他那样的有恃无恐地变本加厉地去欺负她,那个时候,他还帮着外人一起欺负她,同样是步家的人,他却从来把她当外人,而今日,她却因为他们是步家的人而留手了……这一点,他自愧不如,现在还厚着脸皮找娘来污蔑她,这一点,让他自己都觉得耻辱,“爷爷,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们吧,是我们总仗着自己有本事,就去随便欺负人的,欺负的还是步家的人……”步惊云望向冷寂的步惊华,继续道,“步惊华,以前我们总欺负你,现在被你教训一顿,是活该……但是,你也别得意,以后,我会堂堂正正地向你挑战的,我一定会一雪今日的耻辱的!”步惊云目光灼灼地看着步惊华,说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
步惊华只会以淡淡的一笑,正因为他的这席话,心底已经把他拉出了黑名单,没想到,这家伙也挺深明大义的。
“云儿,你……”二婶吃惊了。
“步惊云,你说什么……”一旁的步惊凤也讶然了。
“姐,欺负自家人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我们欺负外人去,别老跟在外人的屁股走,我们可是步家的子孙!”步惊云望着步惊凤,用那把略带虚弱的声音坚定道,那样子,看似看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