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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豪迈的私生活展现方式,让陈临他们目瞪口呆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不是适应了这种露天式的繁衍方式,而是被它们繁衍的速度震惊,就是刚才那一会儿,带着淡淡翠色的虫卵就填满了这芦苇丛下的一弯水坑。
然后,还没等他们从这蜻蜓怎么这么能生的震惊里反应过来,就看见那水坑里的虫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大破壳,变成一只只细小的水虫攀附到了身旁的芦苇根茎上。
胸前两半长长的獠牙,张嘴就咬。
刚破壳的水虿身长不足毫寸,但当一大群聚到一起,几乎是眨眼间,就把一丛芦苇吞进了肚子。
一小丛芦苇对于铺满整片湖面的芦苇荡来说毫不起眼,但飞进这芦苇荡的蜻蜓也不是一只两只,就好像是化学课上简单的变色实验,这湖面上的翠色迅速消失殆尽。
陈临心里还为这满湖的芦苇可惜了一秒。
但站在他身边的陈雨却皱紧了眉头。
很奇怪的一件事,蜻蜓群布满了整座小岛,却偏偏避开了这芦苇荡,直到跟着他们一起过来。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蜻蜓群飞进芦苇荡前,她好像看见了这芦苇荡上飘着一层淡淡的绿雾。
直到蜻蜓群冲过去,这绿雾才散开。
蜻蜓也跟着落到了芦苇上。
而且,在保护区的时候她也不是没见过这成群的变异蜻蜓,那时候它们虽然可以忽略季节,随时交尾产卵,但还远没有她眼前这一群蜻蜓来的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