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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来临,就连娄峰都是紧张了起来,尤其王霞被推进手术室那一刻,姐弟俩亲眼看见了父亲眼中那抹潮湿,以及双拳紧握的颤抖…
出奇的,在这一天早上,石磊也来了,而且一直都没有离开,更奇怪的是,仿佛他比所有人都要紧张,不停的在走廊里度步抽烟。
“石大哥,你怎么了?”娄夜雨发现了他的异样,问道。
“哦哦,没什么,手术开始了吗?”今天的石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嗯,开始了,我们去那边等吧。”娄夜雨说着,便向着不远处的长椅走去,石磊紧随其后。
“石大哥,你的状态很不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娄夜雨正视着石磊,声线略显深沉。
然石磊却是微微一笑,根本没有去看娄夜雨的眼睛,反而是将头扭向了一边,“我能有什么事,你想多了。”
如此一来,更加验证了娄夜雨的猜测,熟知石磊性格的娄夜雨,发现他今天可不是一般的反常。
于是便用手去搬石磊的身体,“石大哥,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事,额…”
不搬还好,这一搬之下,娄夜雨竟然发现石磊的身体正在剧烈的颤抖着,而且在石磊转过去的脸上,似有着眼泪正在悄然滑落。
“石大哥,你…”
娄夜雨彻底被惊到了,自从认识石磊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后者这般的失态。
这个铁打一般的汉子,即便是当初面对鬼煞的时候,都是没皱过半点眉头,却在今天,留下了英雄虎泪。
这让娄夜雨知道,这其中一定是有着什么内幕的,不然以石磊的性格决然不会如此。
“石大哥,你对我说实话,到底是什么回事?”娄夜雨抓着石磊颤抖的手,正色道。
“兄弟,你别问了,只要能治好伯母的病就好了,问那么多…哼。”说到这里,石磊已经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失声痛哭。
娄夜雨没有打扰他,而是在他哭完之际,递过去了一面纸巾。
擦了擦未干的泪水,石磊强颜欢笑道:“兄弟,让你见笑了。”
“如果你还拿我当兄弟的话,就把一切都告诉我,**,到底来自哪里?”隐隐间,娄夜雨似乎猜到了什么,他只是还需要确认。
“兄弟,这件事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可是…唉!”
叹了口气后,石磊缓缓道:“是的,那个和伯母一起推进手术室里的女孩儿,就是我的亲妹妹,她叫凝霜。”
“轰…”
此刻,娄夜雨的识海如遭雷轰。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石磊苦寻而来的**,根本就是他至亲的人。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说着,娄夜雨就要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然石磊,却先一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夜雨,你不可以冲动,你想过冲动之后的后果吗?”
一句话,让娄夜雨变的神情呆滞,“是的,那等后果,就是让母亲永远失去宝贵的生命,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是娄夜雨又怎么忍心让一个女孩儿来承受那种痛苦呢,他很清楚这对一个女孩儿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不可以如此自私的。
良心与自私,正在疯狂轰击着娄夜雨的识海,人生第一次,他感到彷徨起来…
“夜雨,你先听我说。”
勉强拦住了娄夜雨,石磊道:“我知道凭我的力量,根本拦不住你,但是你就允许石大哥这一次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你更不必自责,我妹妹是自愿的,当我把我们石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她便做出了这个决定。”
娄夜雨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汗水,犹如流动的小溪,自脸庞滚落而下。
“夜雨,也许你不知道,这几天来我找了多少**,但是没有能和伯母匹配上的,而只有我妹妹,她是RH阴性血。”
见娄夜雨逐渐冷静了下来,石磊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妹妹继承了母亲的血统,也就是RH阴性血,我随父亲,O型血,不然若我是那种血型,绝不会轮到我妹妹的。”
娄夜雨只剩下苦笑的份了,他还能说什么呢?他只知道这一次欠下是债而不是人情,正所谓人情好还,可债,却要偿还一辈子。
“行了,别纠结这个了,我其实还有事情要和你说的。”
点了一根烟,石磊接着道:“过一阵子我就要去拜师学艺了,这里的一切都要交给我妹妹,我只担心她身体会撑不住,所以如果你方便的话,帮帮她好吗?”
“我还能拒绝吗?”
娄夜雨苦笑,而后道:“石大哥,我只能说,只要我娄夜雨有一口气在,一定把咱妹妹照顾的好好的,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还有,今天她失去的东西,我会用另外一种方式弥补回来。我虽没有能力让她长生不死,但我亦可以保她长命百岁,并且不用承受那失去身体机能的痛苦。”
从女孩儿变成了咱妹妹,娄夜雨的话再明白不过,这个亲妹妹,他收了。
石磊笑了,他知道这里的一切,他可以放心脱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