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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听到韩信如此说,心中颇为不悦,当即反驳道:“本王何曾如此!只因此计策太过夸夸其谈,不可用事!况出兵需时节,岂可草草出兵!”
“既然不妥,还请大王将帛书还回,微臣与先生细细商量,再做详谈便是。”韩信屈身说道,似乎已经放弃了辩解。
首位上的项羽直接把帛书丢给了韩信,“汝不过是一介庸人也,未动刀柄,不知兵法,今三番两次夸夸其谈,先生知汝,吾不知也。”
“本王觉得有些事情就是天注定的,汝无兵法之才,何故从此之事,未免有些不知天下纷乱,匹夫为勇的道理啊。”
韩信在旁,丝毫没有将项羽的话听进心中,很是小心地将帛书拾起,缓缓躬身行礼道:“大王经历数十战,未尝败绩,臣深知其中道理,还望大王戒骄戒躁,微臣告退。”
项羽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意思,而是将未饮完的茶水端起来细细品味,韩信刚出殿门,虞姬正好从后殿走了出来。
见项羽脸色不悦,很是疑惑地问道:“大王心中莫不是有何忧愁之事?今四海平定,并无战事,百姓安居乐业,应该无大忧啊?”
项羽当即摆手,“非大忧也,不过是宫中小事罢了,爱妃可还记得前些时候的执戟郎中,今日他又送来帛书,尽是夸夸其谈之语,本王心中挂怀罢了。”
“大王说的可是韩信?妾身倒觉得他有大才,必要时,与他人马赶往前线,颇为妥当。”虞姬很是认真地说道。
项羽长舒一口气,很是无奈地说道:“他乃淮阴人,少时丧父,年长不置产业,竟乞食邻人,曾从屠夫胯下钻过,此等羞辱,当觉羞愧才是,谁知他却像无事之人一般。”
“先生因为他口才凌厉,故而授为门童,不过是防止他人指点罢了,这等荣辱不分之人,何用之有?”
虞姬被项羽说的不知如何开口,只得为项羽斟满茶水,颇为无奈地劝慰道:“大王息怒,今诸地既定,全凭大王之功,少一人也无妨,茶有些凉了,还请大王享用。”
殿内卿卿我我不提,且说韩信捡起帛书,径直向范增府上走去,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反正不会是太高兴。
此刻的范增已经在客厅内摆好棋局,见韩信前来,立即命人备好茶水,两人对坐,气氛略显尴尬,韩信只下棋,并未开口言语。
范增首先察觉出异样,颇为疑惑地问道:“韩信,须臾呈给大王的帛书如何了?就算不肯接纳,也不至于这般表情啊?”
韩信落下手中的白子,长叹一声道:“大王乃是楚国贵族,吾乃淮阴小民,计谋深浅不知,然大王用人有度才是,受辱者、卑贱者、刑徒者、难以在身前用事。”
“此言何意?”范增不解地问道。
韩信在旁,当即抽出袖中的帛书递给了范增,示意其查阅,范增将黑子放入棋篓,缓缓摊开棋局上的帛书,很是认真地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