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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水龙头”是种很奢侈的构造。
造型上,和我熟悉的类型也差不多,只不过在“感应出水”的设计方面,有些死板。
洗手台共有三个水位,高度约到我的小腹。洗手池的大小也很常见,洁白的玉石类似物砌成的下凹。脚下踩着的灰se地毯上有个缓慢运作着的浅蓝se法阵,其功效,就是让那接近透明的“水龙头”状物流出水来。
“魔法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啊……”我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水流的冲击。
不算太凉,流速也不快。属于那种刚刚好,能让人不把注意力放在上面的类型。
而如果不把注意力放在洗手上的话,站在这个洗手台前的人,大概只能干一件事。
——我盯着镜中的少女,叹了口气。
随即,镜中的少女露出了稍显暗淡的神se,眼睛像是起雾了一样灰蒙蒙的,撅着小嘴,一脸“被别人欺负了不敢告诉妈妈”的表情。
“伊诺……”我抬起手,扶着镜面,水滴立即从手上滑落了下来,“……帮帮我。”
镜中的少女眉毛下弯着,比起“不愉快”,这惹人怜爱的视线更像是“伤心”。
“我实在是……找不到别人来商量……”想了想刚刚的克洛斯,镜中的少女再次叹了口气。
水龙头哗哗地出着水,完全没有珍惜用水的意识。
“纤言现在还没开始讨厌我,”我盯着镜中少女的眼睛说道,“我是不是要尝试着去反抗一下未来?”
说着,镜中的少女苦笑了起来。
“……也对啊,”我摇了摇头,“都已经成‘未来’了,怎么可能嘛……”
再来,镜中的少女摆出了一副说教的表情。
“我也知道……不想被别人讨厌什么的,简直是小屁孩心态,”眨了眨眼,“不过这可是让我去亲自引发啊。明明不作死就不会死,但这摆明了是让我去作死嘛。”
镜中的少女傻呵呵地笑着。
“虽然我跟纤言决裂了的话,受益者也是我们两个。”镜中的少女做出了一副思考状,“那三个腹黑之所以在我们面前提起这茬,应该也是出于这方面考虑。”
我和纤言,真的不适合走得太近。撇不清关系的话,连个“姐妹”的头衔都不能随便挂。
“只不过……”镜中的少女再次傻笑起来,“纤言的问题还没能解决完呢,索妮娅又跳出来往我脸上扔了个大招,我能空血逃生实在是太厉害了……”
现今的“伊诺势力”里面,有两个不稳定因素。
一个,是众所周知的纤言。
另一个,是即将众所周知的索妮娅。
她们是强而有力的底牌,是可以帮助神舟帝国所向披靡的战术兵器。
不过在我看来,这两个人都不太好控制。
纤言有着一个“即便背上莫须有的叛国倾向”也不会让步的父亲,而索妮娅是这个世界的“神”。
但也不是说,完全控制不了。
在神舟帝国——或者说在部分人里看来,这两个人都是有着控制方法的。
而这个方法就是,控制我。
且不谈,他们觉得这两个人肯为我做到什么程度。单从我“毫无战力”这点上考虑,就能让他们几乎不需要商讨,就把我摆在“备选方案”里面。
第一,我是她们的同龄人,可以最大程度的避免“代沟”。
第二,我和这两个人都有着情理上撇不清的关系。虽然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和索妮娅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你可真是红颜祸水啊伊诺,”镜中的少女无奈地笑着,“整个帝国现在都在围着你转哦。”
由于我的消极怠工,导致这么重要的问题,我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才开始考虑,突然觉得就算这个时候伊诺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都没什么不妥。
于是我盯着镜中那一副庄重表情的少女,等着她开口骂我。
可等了半天,直到我有些维持不住表情的时候,伊诺还是没有开口。
无奈,我只好指着镜子里的她,调整了下声线,娇嗔道:“你这个笨蛋!不就是满肚子苦水没地方吐嘛!至于整天这么一副全世界都欠你钱的表情嘛!”
镜中的少女脸颊有些泛红,似乎是不太适应“傲娇”模式。
摸了摸那已经红到耳根的害羞,我又叹了口气。
“所谓重要的事情啊,伊诺……”我轻咳了两声,“就是指‘未来的可行xing’。不过说成可行xing可能有些过于乐观了,毕竟那是绝对改变不了的事……”
说着,镜中的少女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可也不是说,”我深吸了口气,“未来就真的是那么悲观的玩意儿。不如说现在应该先不管它的xing质,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利用它能带来的价值。”
镜中的少女维持着这上纲上线的表情半天,才像是想起什么事一般点了点头。
“咳咳……这份‘未来’的价值啊,对我们来说,最浅显易懂的地方就是——我们已经知道了。”镜中的少女举起右手的食指,一边在空中画着圈圈一边故作严肃道,“我们已经知道了未来几天内会发生的事,虽然大多只是我们身边亲身经历的这些,道听途说的路径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阔。”
镜中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深红像是会发光一样凝聚着。
“但是,提供一个大概揣摩方向的作用还是有的。或者说,其具体程度已经超过了‘揣摩’的不确定xing,”我义正言辞道,“尽管已经经历过的那些是无法改变的,但时间总要往前走,我们现在就开始防患于未然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说到这,我特意地看了看伊诺的表情。
嗯,很正常。一副“战略家”的模样。
“首先嘛,就是纤言的问题,”抓了抓头发,“既然知道了‘分手’后对我们是有好处的,就要以这个前提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