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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到红的渐变。
反应过来时,我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睁开,就立即弹了起来。
“好痛——”
结果,只反馈回了额头上的一阵猛烈的痛觉。顺道,让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您没事吧二小姐?”看到我这重心不稳的样子,身旁的少女放弃了去安抚额头上的痛觉,立即扶了扶我那不倒翁一样的身体。
“……”我定了定神,看向了身边的少女,“艾丽卡……”
艾丽卡皱了皱眉,又凑近了些。
“没事,我没事。”叹了口气,我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
“真的吗……”艾丽卡一脸不信任的表情,就像是早就知道了我是个无良的大骗子一样。
“真的没事啦~”揉眼的动作只断了一帧,我就如此说道。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
“没事就好,”艾丽卡笑了笑,点着头说,“早安,二小姐。”
看来,我不卖萌的话,有些场合是没法糊弄过去的。
“早安。”我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
眼睛的状态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撞到额头的缘故。
“说起来……”目测了一圈这个房间之后,最终还是把视线留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你刚刚是要干什么?偷偷地吻我吗?”
“诶?”艾丽卡一愣,连忙道,“没没没……没有啦。”
摆手,摇头,后退。
三重否定。
“那是为什么?”看着这样满脸通红的艾丽卡,我突然觉得这种“想要调戏别人”的心态并不好。
尽管我的嘴角又开始了不自觉的颤抖。
“因为……”艾丽卡扭扭捏捏地小声说道,“二小姐您的表情,就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样嘛……人家在犹豫要不要叫你起床啦……”
——连自称都变得这么软,你还敢说你没有心虚?
“噩梦吗。”我皱了皱眉,试着去回想一下。
“对啊,出了好多汗呢。”艾丽卡又贴近了我,俯下身来用手帕为我擦了擦脸。
“想不起来了……”
“很正常啊,”艾丽卡微笑道,“梦这种东西,本来就会忘得很快嘛。再说,噩梦的话,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说到最后,甚至还用上了慎重的表情和语气。
“也对,我的记忆力本来就很差……”瞥了眼窗外,“谢谢你这么担心我。”
天刚亮,温度还没稳定下来,让我打了个冷颤。
“哪儿的话,”艾丽卡拿过一张纱般的袍子披在我的身上,“照顾二小姐是我的使命。”
“没那么严重吧?”看着这个时间已经一身女仆装的艾丽卡,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二小姐,您一定是在想‘我真是个可怜的人’对吧?”看到我的表情之后,艾丽卡再次笑了出来。
“嗯……差不多吧,”我避开了她的视线,“虽说以‘工作’的角度来看待的话,也没什么吃亏的地方。”
艾丽卡闻言,笑得更开心了。
不过,却没再让话题停留,拉起我说,是时候梳妆打扮了。
于是我就生硬的坐到了梳妆镜前。
首先,还是惯例一下吧。
这次确认的事实是,我的时间会在我“睡过去”或者“昏过去”之后,回到上一次“醒来”的时刻。
虽说,“昨天”的我是想尝试一下“如果我不睡”的话,能不能顺利的回到“前天”。
这里的连锁,依然是复杂到无法简略的程度。
“昨天”芙蕾娅的表情很是温暖,让我不得已只能忍着味蕾的暴动吞下了她为我准备的食物。
尽管,我觉得那些食物的味道理应很好。
然后,觉得我还需要休息的芙蕾娅,和觉得我不适合四处乱晃的加利亚,在夕阳还剩一半的时候,就做出了让我继续躺床的决定。
无奈我只好被他们一路护送,回到了自己的房门前。
之所以说是“房门前”,是因为我并没有进去。
而没进去的原因,则是因为纤言一直守在门前。
虽然,她也没有敲门的意思。
再来,加利亚和芙蕾娅立即做出了身为父母的决定——让我避开纤言,去和芙蕾娅睡。
原本的我,总以为趟在这么漂亮的女人身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睡着的,更别说是被她紧紧地抱在怀里了。
可也不知道是我对漂亮女人的适应力提高了,还是没有了武器的我连本能都丧失了,亦或是因为我本身就是女人的缘故。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我躺在芙蕾娅的怀里,听着她哼我唱给她听的旋律的时刻。
也就是说,我在醒来还不到三个小时的之后,又睡着了。
我觉得,这里更有槽点的,应该不是我“吃了就睡毫不含糊”这一点。
只不过,未来既然那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面前,一定是出于“我绝对破坏不了它”的心态。
我也不是特别不能容忍我被别人“利用”,就像我完全不在意别人帮我梳妆打扮甚至穿衣服一样。
所以,打了个呵欠的我,便放弃了这些“徒劳”的思考。仔细地盯着艾丽卡,顺道学习一下梳头的手法。
艾丽卡梳头的动作相当奇妙,从作用上来说,已经和“按摩”相差无几了。
正当我享受着这种福利时——刚把口中的泡沫吐出去,就听到了身后的一声叹息。
“怎么了?”
不难听出其中的负面情绪。
“二小姐……您的头发……”
——终于有人吐槽我这发se实在是中二到极致了吗?
“原本明明是那么稀少的颜se……”
“没关系啦,”镜中的表情有些失落,我试着安慰一下她,“又不是什么大事嘛……”
既然知道我原本的发se,想必艾丽卡也是知道这些错综的黑白象征着的东西。
“……二小姐真是乐观啊。”挤出的笑容,有些生硬。
“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嘛,以前的事就不要介意了。”
事实上,今天的我连一点不适都没有,不管是jing神上的疲劳,还是**上的痛楚。
“但是……”
艾丽卡刚想开口,我们的视线便由镜面反she相撞了。
随后,她摇了摇头,像是在跟自己说“这不是自己该多嘴的事”一样,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艾丽卡。”
我觉得,以她的年龄来说,不太适合考虑这些问题。
“不要回头看,”我伸出手,摸了摸肩膀上那温暖的手,“过去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