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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语气很淡,但还是饱含一种令男人感觉到压力的冰冷。
“媚娘能来就好。我和斧老三之间的恩怨跟别人没关系,自然不需要媚娘为难。”杨霆充满儒雅气息的脸庞很容易给人他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老师而不是在明珠市叱咤风云的一方豪杰,他和媚娘,的确属于用一个领域中同样优秀却分属两个极端的人。
“这就是你不惜代价都要保下来的年轻人?杨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媚娘坐在了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很自然地点燃女士香烟,打量着赵虎臣。
赵虎臣习惯姓地保持沉默,正如他所说,多听多看少说少做,越俎代庖的事情他不会做,也懒得做。
“他是我女婿,以后就是他坐在这里和你谈事情。”杨霆看着赵虎臣,不急不缓地扔出一个重磅炸弹。
媚娘脸庞上终于浮起一抹涟漪,虽然转瞬即逝却真实存在,再一次把目光转向到似乎不像是开玩笑的杨霆身上,媚娘试探道:“你五十都不到就开始考虑接班人的事情了?更何况,这年轻人还太嫩。”
杨霆淡淡道:“媚娘,你不用试探,我们这一行做的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今天晚上还能坐在这雍福会里谈笑风生,说不定明天就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后面的事我早就安排好了。我没有后顾之忧,谁想动我,我就敢动他全家。”
“哈哈!谁敢动你杨霆?我斧老三没动手就没人敢伸出这只手来,真要说有人,那也该是我先来,杨霆,你说对不对?”人未到,声先到,粗狂的声音首先便在人的脑海中勾勒出这个声音主人足以令人望而生畏的形象来,只是推开门之后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个身材中等,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的男人来,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油光锃亮,这种人乍一看极正气浩然,但骨子里却是一个为非作歹杀人越货的**魁首。
这是一个眉宇间充满着自负的男人。
杨霆听了这声音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来人,道:“斧老三,你要真有这个胆量早就动手了,我杨霆稳稳当当地矗立在这十几年怎么没见你那双狗爪子敢越雷池半步?”
斧老三扯开脸皮又是一阵让人心慌意乱的大笑,他很亲热地拍了拍杨霆的肩膀,做出一副几十年未见好友的热情,道:“我说杨霆,别这么见外嘛,咱们哥俩开个玩笑何必那么较真?搞得让小辈都看笑话。”
“虎臣,你看到了什么?”杨霆扬起眉毛,望向赵虎臣。
媚娘的目光望了过来,实际上在两个男人对话的时候她的注意力始终都放在这个用杨霆的话来说就是未来杨氏继承人的年轻人身上,第一个印象,年轻,第二个印象,深沉。
极其富有经验的猎人一样,他始终都没有在脸上浮现出任何该有的不该有的表情波动,这种老辣出现在杨霆的身上那是理所当然,但出现在这个年轻的男人身上显然有些诡异。
“一条狗在说话。再人模狗样伪装地再像也改变不了一条狗的本质。”赵虎臣耸耸肩,笑容甚至有一种令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的锋芒。
干这一行的,没有一点令人忌惮的锐利与锋芒别人是瞧不上眼的。
“上菜。”杨霆哈哈大笑,极满意的他站起身来仿佛没有看见斧老三那阴鸷的脸色。
一共四人,分别落座。
正如杨霆所说的,当初起家的时候一共三兄弟,到了最后荣耀之时只剩下了他斧老三一个,这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抛开这不谈,斧老三能够稳坐钓鱼台扼住了明珠黑暗世界的咽喉长达数年的时间如果没有点头脑和城府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换一句话说,能够和杨霆打对垒本身就代表了斧老三的不寻常来。
这样一个男人当然学会了忍气吞声和落井下石这两个上位的必备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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