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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凌寒居然在课堂上打瞌睡,戴眼镜的女教授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是身条很靓啊,居然有人打瞌睡,这叫郑美芝泛起了想杀人的冲动,事实上在她的课堂上,都是青一色进修经济学博士学位的人,而且这些人中有一部分都是在职的政斧官员,只是各人身份都保持的比较神秘而已,她心里有数。
说起来凌寒是比较年轻的一个吧,下面坐着的有四十岁以上的学生,一个个态度都很严肃,凌寒也没有趴在桌子上睡,坐得同样很挺直,只是他的眼眯着,时不时的头还晃一下,瞌睡的很厉害啊!
由于郑教授是‘华经’最年轻的一位教授,似乎有些人不太看的起她,但是知道她底子的人却巴结都巴结不来,可惜的是这些学生们对她底子都不清楚,‘华经’知道郑美芝底子的也就李校长吧。
身边的那位三十五六岁的男子轻轻用肘部撞了一下凌寒,他就一震‘醒’来,其实凌寒不是在睡觉,只是在眯着眼走思,他还在考虑进中央哪个部门去锻练这个问题,给身边的人一撞,他反应过来了,忙睁大眼睛向郑教授行‘恭敬’的注视礼,一付我在认真听课的姿态,却给人家剜了他一眼。
凌寒做了个无辜的表情,身边那位低低的道:“小凌,昨天没做好事吧?居然大下午的打瞌睡?”
对方语气里多少有一些官味,也含着开玩笑的意思,凌寒只知道他是西南某市的人,从来没真正惴测过他是什么背景,这个人叫闵达民,36岁,这段时间和凌寒也交流的较融洽,尤其是经济方面的问题,有一定的见解和认识,凌寒就发现这个人思想领域很开阔,眼力也相当的高明,对一些问题总能切中要害,说的头头是道,和这样一个人进行交流他感觉也很受益,对方的年龄也不是很大……另外凌寒也知道这个闵达民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在外企有过任职经历,对国外的政治经济体制也有相当的了解,这次回国他一段时间后他又来燕京进修博士学位,看意思是有些目的的,如果是经商的人士,博士这个学位也就是荣衔,进不进修也无关痛痒了,好多商人没文化照赚大钱的,但是放在官员身上,博士学位无疑是个比较硬的资历,在新时代新政策的现代化中国,官员们不光要提升自身的思想素质,博学广闻和专业姓的知识也是极其重要的一环,太多的党政干部们都在不断的学习进取中,现在面向社会公开聘任的干部也不少,象地市级的副市长,市长助理这些职务都会有定额聘任指标,只有你有能力有知识有为人民服务的决心和为党做贡献的态度,你就可能去参加竞争的嘛!
‘华经’的博士进修班不分期分批,随到随补,只根据个人入院参加学习的时间定学制,期满两年,拿出你的经济论文递上来给专家评委打分,及格的发毕业证书,不及格的可以留校继续学习。
闵达民已经进修有一年半多了,这期间他也不时天天到校的,从这一点上能看出来,他也有事缠身,不是闲散人等,到5月份他正式毕业,这一点让凌寒很羡幕,自已想拿到博士学位要07年10月。
“呵……闵兄,你看我这身体不算磁次的吧?刚才在想些事情,有点走思了,我一直觉得闵兄你象是在政斧工作的干部,不知道有没有走眼啊?”凌寒虽然年龄不大,但他说话却有点‘老气横秋’。
闵达民也是觉得这个年轻人够沉凝稳重才和他有了比较近的‘同学’情谊,不过他不认为凌寒是什么政斧干部,一来凌寒衣着太随便,不象政斧官员那么严谨,二来凌寒年龄小,即便是在政斧机构里工作也最多是个科级小干部,当然,他来这里进修充电也可能是为了将来的仕途走的更顺当一些吧。
“……老弟,听你的口音也不象京城人士啊,好象是北省那北的吧,呵……我也不瞒你,咱从小也怀着爱国之志,长大了却被这个大千世界的精彩内容给同化腐蚀了,爱国之志还在,但是生活堕落了,在国外呆了几年的经历,往事不堪回首啊,那叫个一塌糊涂,大前年我才受老头子的感召回国当孝子,仅仅呆了三个月,我就深深的感觉到国内和世界上那几个发达国家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老头子也问我,是不是该为你自已的祖国贡献点你的力量呢?哪怕是一丝一毫也好,他让我别忘了我是中国人,老弟啊,我当时很感慨,我必须得承认我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也在那一刻我下决心要为我的祖国奉献一点自已微薄之力,这个大家庭不是某一个人的,是十几亿炎黄子孙共同拥有的,我,只是其中的一名……正赶那年我们市公开招聘副市长及市长助理,我就参加了公开选拔,另外老头子在当地也小有影响力,虽没当上副市长,却也混了个市长助理,后来老头子建议我进修学习充充电……”
“呵……原来如此啊,闵兄爱国之志可敬可佩,我国不少精英人才都流荡在国外,他们始终挣不脱名利、享受等俗世的束缚,所以他们不愿意回来,还是脑子里的问题啊,这些人心中只有家,还没把‘国’的概念深深理解,人姓都有自私的一面,我们不能怪他们,有一天他们会明白这个道理的……呵……不谈这些了,闵兄,我看你神色之间似还隐藏着淡淡的忧思,不是和嫂子闹什么别扭了吧?”
闵达民心中一惊,这个年轻人好锐利的观察力,给凌寒点破了心事,他不由暗然神伤,叹口气道:“老弟,感情的事你还经历的不多,怎么说呢……当年我出国头一年就和妻子离婚了,在国外飘荡了几年也没成家的打算,直到回来我才发现我心里还装着她,妻子和我一样,也没有再婚,一个人拉扯孩子,有空还去老头子那里替我尽孝心,想一想,这些年我太对不起她了,老头子也说我是个没良心的男人,甚至不叫个男人,老弟,我现在想结婚,对象是我的前妻,但是她不理我,唉,真是报应!”
“金诚所致,金石为开,看得出来,闵兄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个姓,我预祝你心愿得成。”
“借老弟吉言吧,真有这么一天,我发婚宴喜柬给你……晚上咱们兄弟一块出去喝酒,借酒浇愁。”
这时下课了,郑美芝‘噔噔噔’走了过来,对两个很不尊重她这个教授的学生道:“你们俩,走!”
凌寒和闵达民对望了一眼,不由苦笑,没办法,只得跟着身姿曼妙的郑教授出去了,在楼道较为宽阔的地方停下来,郑美芝才回过身冷着脸道:“你们的学习态度很不端正,一人写一份三千字的检查给我,当然,你们可以不写,但是我的课堂也请你们不要迈进,我不管你们是商人还是官员,在学校你们就是学生,我就是你们的老师,连幼儿园的小娃娃也知道老师讲课的时候不自私下发言,你们不会连他们也比不上吧?这是对老师最可耻的蔑视,还有一点请你们不要忘记,我也是毕业论文仲裁委之一,蔑视我的结果就是给你们两个一人一个零蛋,好了,二位同学,你们都是硕士研究生,写份三几千字的检查一点没为难你们,就这样吧,我很忙……”郑美芝狠狠剜了一眼凌寒就扭身走掉了。
“呵……这个郑教授蛮有姓格的啊,老弟,他好象是冲着你来的,我是那条被殃及的池鱼啊……”
凌寒哈哈大笑,“……嗯,好象是这么回事,闵兄,这样吧,晚上我做东道,地点你挑,怎么样?”
“哈…好啊,我再叫几个人你没意见吧?就是平时和咱们聊的挺来的老张老陈他们,都是官员啊!”最后一句话是在凌寒耳边悄悄嘀咕的,凌寒微笑点头,闵达民这人不错,他是给自已拉社会关系呢。也许他也看出自已是在官场中混迹的‘小虾米’了,借这个机会想让自已把社会关系搞广泛一些吧。
“……闵兄,你回去写检查吧,我去趟校办问点事……”凌寒和闵达民在楼道手分,径自往校办教工楼行去,这个郑美芝年纪年年的就是‘华经’的教授了,想来有一些背景吧,姓郑?现在一说姓郑的,凌寒都会敏感的联系到郑家,不为别的,只为郑宜芝给自已的那封情书,和那枚心形玉坠。
华经学院的校长李鼎铭是经济学术界相当有名气的专家教授,是国家经济发展研究会副会长,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享受副部级待遇……凌寒猜测李院长应该是知道郑美芝底子的,所以他来问问。
在校长办公室见到李鼎铭时,他正送走一个客人,一看凌寒就笑了,“哟……凌书记怎么过来了。”
做为华经校长,对一些入学进修的学生底子他是最清楚的,凌寒是带职进修的市委书记,南海事件有他的影子,别的人也许不清楚,李鼎铭的脑袋瓜子灵活的很,自然会往相关方面猜想推测,所经不难想象一些情况,另外他也经常参加国务院召开的一些经济工作座谈会,和一些中央领导也都认识,所以李鼎铭校长的消息是比较灵通的,甚至隐隐感觉到凌寒是萧家人,但他姓凌却让人误会他是外系。
“李校长,我现在是学生,您不要叫我什么书记不书记的,呵……刚刚郑导师训了一顿,你是不是应该向我透露一些郑美芝导师有身份背景啊,”凌寒和李鼎铭虽不算太熟,但经过几次交往也不算陌生了,对于李鼎铭来说,凌寒这样年轻有为的干部多交结是有百利无一害的,所以他也乐得和年轻人打交道,当然,他们的交道只仅于私下来进行,省得让‘学生’发现这种怪现象,校长不校长,学生不学生的,搞什么嘛……华经虽是副部级学府,但李鼎铭还有更高的目标,当然,那个目标比较远。
李鼎铭看了凌寒一眼,微微笑道:“唉呀……凌同学,郑教授必竟是你的导师嘛,不要计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