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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惊,忙碌一夜,竟然忘记了这只母大虫。
出门时,见致深已困倦的揉了眼立在楼道,九爷怀铄紧皱眉头,九奶奶清怡郡主扭着身子咧着嘴哭闹着:“你喜欢狐媚,人家就去学,累了一夜学来的,你看都不看,到底要如何?”
我诧异的望了四下,隆嬷嬷机敏的凑来我身边低声道:“昨夜郡主醒了,就摸去了姑爷房里,谁想姑爷他……”
我的头猛然一炸,顿时无语,清怡郡主都对九爷做了些什么?我忙凑去清怡郡主身边安抚她说:“九弟妹快快起来,这样哭肿了眼可就难看了。”
我凑在她身边低声说:“火候未到,不是告诫你再忍几日吗?”
她抽噎的望着我,忽然将那手指变作了兰花指,揉了帕子嘤嘤作态道,“澜儿,你可是要快些教人家~~不嘛~”
我被噎堵的无语,吩咐一脸惨白的众人退下,劝哄了清怡郡主回房。
致深无奈摇头,见清怡郡主走远,同我进到书房时,忍不住低声对我说:“她是为九弟而来,若要她离去,也须得九弟离开才是。”
只是眼下是用人之际,我二人相视无奈。
一连几日,我同九爷怀铄为烧瓷一事奔波,马不停蹄一般。
九爷终于在镇上寻到几家有意这桩买卖的窑匠,带了我去同这些人谈设计的花样图纹,更有我细心整理出的西洋的名画,如此同老匠师一一敲定,也是颇费了些周折谈妥。
我们回到海边寓所时,清怡郡主正依我的吩咐在泡花瓣牛奶浴光润肌肤,她泡得肌肤发白都不肯出浴,依依不舍的隔了屏风对我说:“澜儿你可真是狐媚子,便是沐浴都被你弄得如此的享受,肌肤水嫩嫩的呢。”
我笑了说:“不是要自己享受,是要观望你的人享受才是。”
一边稳住了彪悍霸道的清怡郡主,我一边去寻致深拿钱。
进到书房,却见他又已是伏案疲倦的睡去,他身上搭了一件素缎竹纹披风,五姨太在一旁打扇伺候。她见我进来,便对我徐徐摇头,示意我不便打扰致深。
我立在那里,反是进退不得。致深如今太过疲倦了,我都不由得心疼他,只是眼前,一船的瓷器在等他,这下定的银子可如何是好呢?
见我满是不安,眸光里透出忧郁,九爷怀铄道:“还是待大哥醒来再议,也不急在一时。”
我独自坐在卧房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风吹淡粉色纱帘飘卷风中,却是愁烦满腹。只是没有银子寸步难行,若是致深不醒,我也只能在此苦等了。
猛然间,我一个想法萌动,求人不如求己,致深已为国事操劳精疲力尽,这些事儿,我不该去烦扰他的。我回房取出首饰匣子,这都是太后老佛爷所赐的珍玩首饰,更有入府之初,致深和府里姐妹们所赠我的珠宝,足足三大盒。
“小姐,这是做什么?”冰绡诧异地问,似猜出些什么,心有不甘。
我笑盈盈的自嘲道:“这些东西在我这里放着也是白放着,反不如去派做用场。先送去当铺些时日,待得了本钱,烧出一窑,贩去海外,介时再赎买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