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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疾行几步来到洞门边望去,见凌霄裹着粉纱地遍绣折枝凌霄花的宫缎斗篷,佝偻个腰快步疾行,踩飞地上积雪。她行踪诡秘,不时左顾右盼着,似又是从求缺斋出来。我更是好奇,不由低声吩咐尺素:“你去看看爷可在书斋?”
转身便带了冰绡和焰绮一路远远地跟随。我们不露声色地隔了廊子上的一道墙,轻挪步子尾随她而去。
廊上的冰裂窗格上可以窥见园子里凌霄的踪迹,她一路涉雪疾行,不时回头看着,似怕有人跟来。
我谨慎的立足,只隔着廊子上的移步换景窗远远地望着她,见她径直奔去了后园的一个角门。门边的薜荔藤萝架挂着积雪,旁边一片一人多高的太湖假山石后忽然闪出一个人来,一身短打,腰束麻带,小厮走卒模样,双手插去袖笼中,冻得跺脚不已,呵气如白雾,想是冰天雪地中等了许久。
凌霄似同他并不很熟,只从怀里取出一个雪缎包裹,塞给他叮嘱几句什么,那人就点头转身而去。这是什么人?不能正大光明的从前门进,反如此的偷偷摸摸?
凌霄谨慎地送他出门,又将门带上,转身佯做提鞋状,却挑起一双眼儿机警地四下看看,确认无人,才挂上角门的门闩,匆然而回。只是她一边行,一边谨慎地提了墙边一把竹扫帚扫去自己身后的脚印足迹,似在扫出一条雪后的小径一般。待奔来廊下,她才将扫帚塞去一片假山石后,在廊子下跺脚,从怀里摸出一个绸布包,更换了一双干净的绣鞋,将雪湿的粉色绣鞋包裹了藏掖,一路在廊子下飞奔而去。
“小姐,凌霄会这个男人是什么人呀?鬼鬼祟祟的?”冰绡不解地问。
我冷冷一笑道:“背主做事,想是见不得人的。今日的事,你们不许告人,我自会对五姨太讲。”
焰绮胡乱地点头,更不多问。只我心里更是盘算,凌霄是五姨太慧巧贴身的大丫鬟,今日她鬼鬼祟祟去会的人,一定同五姨太大有干系。
我们转回求缺斋,尺素恰飞奔而来,踩起一地积雪,脚一滑,滑出三尺外,险些跌倒。
我一惊,嗔怪道:“毛毛糙糙的,这是怎么了?”
尺素惊得花容变色,急得嚷着:“六奶奶快去书房看看吧。不好了,金舅爷带了一群人来给六姨奶奶奔丧,哭着闹着要为六姨奶奶讨命,要打老爷呢!”
我闻听愕然,微开了口却问不出话来。金辉竟然胆敢来周府闹事寻衅,还破天荒地要打致深?听来都令人可笑。他金侍郎再嚣张,不过从二品侍郎,致深可是朝廷从一品总督,领兵部尚书衔。以下犯上且不论,他二人更有师徒之份,这天打五雷劈的罪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