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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应了,推门而去。
麟儿坐在她对面,将棋子一一收拾了,“姑姑,你喜欢驸马吗?”
“麟儿为什么这么问?”
“我母亲说,不喜欢一个人,是不会为那个人生气的。”说着,小脸高高的仰着,仿佛在等待苏念薇的回答。
苏念薇一笑,“姑姑生气,只为事,不为那人。”
她从来没有对谁说,也没有人可以说,若当日不是曹玉容告密,是不是她真的会跟沈临渊走,不管她于他来说,是棋子还是盾牌。又或者,是日后的又一个人质。
有些梦醒的太早,她不甘心。
宋长书进来时,仍是着一身戎装。铁甲泛着森森寒气,苏念薇想象着曹玉容伏在他怀中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冷笑,不觉得冷么?
“未知公主传我来所谓何事?”
苏念薇坐在榻上冷艳看着理直气壮的宋长书,“驸马放曹玉容,当真不用问过本公主的意思?”
“公主既然安然无事,且玉容在柴房那地方关了这么久,也算受了教训了。公主何必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苏念薇将放着棋盘棋子的矮桌一拍,厉声道:“当日若不是赶巧碰上宫中大乱,本公主或许早已命丧黄泉。你说我咄咄逼人?”
宋长书仿若对她的怒气置若罔闻,自顾自的坐在桌旁,自己倒了杯茶,气定神闲的抿着。
苏念薇见他此番与去幽州前对待她的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心里一时不知他是何意,“若本公主不肯放她呢?”
“公主,你说冀州大不大?”
见苏念薇愣了,宋长书喝了口茶继续道:“冀州比起京城,小不了多少。但那么大的冀州,你猜我遇到了谁?”
“谁?”她下意识的问道。
“当日在太和殿代替完颜托雷父子留下的那人。”宋长书边说,边看着她的反应,“沈临渊。公主曾问我与他是否是旧识,几年前,金国还未壮大,有一次完颜托雷前来进贡,我随父亲入宫,曾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且曾就战术一事争过高下。公主是否也觉得此人才气过人?”
“我不知你说什么。”苏念薇别过头不愿理会。
宋长书却呵呵笑道:“若不是如此,公主为何拼死助他逃出皇宫?”
“宋长书!”苏念薇大怒,“本公主做什么,轮不到你来干涉!”
宋长书放下茶杯,“玉容之事,就这样算了吧。”
他走到门边,又回头道:“下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想和她把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