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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千易心知若想将自己的谎话圆下去,势必要将小玲等人一齐瞒住才行,否则被殷高侯这尊煞神察觉出一丝异状来,自己等人只怕小命难保,于是摇了摇头道:“尚还没有,但杨儿她与陆兄在一起,想必还是安全的。”
小玲听他这样说,竟也跟着道:“不错,陆衙内他人聪明,武功又好,有他保护小娘子,一定没事的。”言下溢美之意凿凿,又似自我宽慰。
苏千易听了却不由得胸口一酸,暗道:“是啊,陆兄何等样人,武功机智均属一流,我苏千易断然及不上他万一,有这样的人中龙凤在杨儿身边,她多半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又哪轮得到我苏千易去担心她的安危呢?”
只是这么一想,随即自责:“啊哟,你怎能这么想,苏千易啊苏千易,杨儿明明是你带出来的,眼下她不知所踪,你不着急悔恨也就罢了,还在吃他陆靖元的飞醋,该打,真正该打!”提起手掌,在自己脸上重重的打了两下。
未明吃了一惊,问道:“苏施主,你干什么?”
苏千易苦笑道:“我记不起陆兄与杨儿下落,心中着急,惭愧之至,是以打自己两下出出气。”仇华笑道:“那你让我也打你两下,我也想出出气。”小玲却道:“四叔,小娘子安全无恙就好,你又何必自责呢?”
众女正与他说着,忽听前方殷高侯说道:“小子,记不起来,你就慢慢想,无人逼你,我瞧前面不远有个破庙,咱们去那儿住上一宿,兴许天一亮你就想起来了。”
听到这话,苏千易心中一凛,抬头见他说话之时头也未回,心知他定是一直暗中偷听自己等人谈话,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将实情告知众女,不然必已一字不差落入他耳中,当下高声回应道:“是,是,一切听大侠吩咐。”
苏千易所料着实不差,殷高侯耳聪目明,纵使他们声音再低,隔得再远,也能听得清清楚楚,前面听他们议论自己为下人时,他权当没有听见,直至听闻苏千易谈及陆靖元与苏杨儿下落的说辞与前面一致时,这才放下心来。
当下他也不再着急逼问苏千易,领着众人到了那破庙前,这庙近看着实不小,但不知为何四时八节绝了香火,门庭破败,就连庙中所奉金身铜像也只剩下半截,辨认不出这里究竟是哪路神仙的庙宇。只见到地上散落着不少干草堆,还有一圈石头堆成的篝火,显是过路之人所留,倒让他们捡了个现成。
殷高侯取出火石打燃了篝火,道:“臭小子,你听好了,今夜你与你这些小相好要说要笑,要亲亲我我,哪怕是要在我面前洞房,我都可以不管,但若有谁敢吵醒了老子,老子非叫他吃上老大耳光不可,明白了么?”
听到这话,众人不觉都又是气恼又是好笑,但均知此人口没遮拦,也都不以为意。
当下几人围着火堆,分别坐了,无盐本想拉着无真与他们坐到一块,可谁知无真却冲她暗暗摇头,只好伴她远远坐到一旁。
此时苏千易对仇华低声问道:“仇娘子,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捉住的?”
仇华听他突然问起这事,不由一怔,想了一阵儿,摇头道:“我当时在房里,听到有敲门声,我打开门,突然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记得啦,再醒来时,就见到了你。”
苏千易闻言眉头一皱,看向小玲道:“那小玲妹妹你呢?”
小玲也摇了摇头,道:“我与仇娘子一样,也是什么都不记得。”
苏千易暗暗叹了口气,脸上却不动声色,又向未明问道:“小师父,你可还记得?”
他想未明定与小玲二女不同,可谁知她竟也摇头道:“贫尼与二位女施主一样。”
苏千易吃了一惊,问道:“小师父,那些恶人不是一路之上都对你以礼相待么?难道就没与你说过他们的来历么?”
未明轻声道:“贫尼是半路上才被放出来的,那些师兄也只与贫尼讲过一些佛理。”
听她叫那些僧人为“师兄”,苏千易吓了一跳,慌忙打了个噤声手势,道:“小师父,你这话被殷前辈听到,他又要打你了。”
未明也知轻重,当即压低了声音道:“可他们精通佛理,三经四藏无不了然于胸,未明觉得他们虽在作恶,但的确是我佛门子弟,未明只知这些。”
苏千易点了点头,不敢叫她再说,心下暗道:“精通佛理之人,未必就是佛门子弟,无盐是道家子弟,却也懂佛理,难道她是穿着道袍的佛门子弟不成?”
想到这里,不觉好笑,又想:“可这么一来,就更加弄不清楚那些僧人的来历了,原本他们中还有一个活口可以问话,却被殷前辈一下掐死了……”
“掐死了?”
此念一落,苏千易猛地望向侧卧一旁的殷高侯,心道:“旁人遇难,若能抓到歹人,无不会如我一样想要问个水落石出,可此人非但不问,还杀人灭口,莫非……莫非他已然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殷……殷前辈,殷大侠,你睡着了么?”当下苏千易趁众女皆躺下睡了,悄悄爬至殷高侯身后,壮着胆子拍了拍他肩头。
殷高侯只是假寐,闻音骂道:“臭小子,你摸过来讨打的么?”
苏千易咽了口唾沫,说道:“前辈,晚生有事想向您请教,望您不吝赐教。”
殷高侯盘膝坐起,瞪着他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文绉绉的,叫人肉麻。”
苏千易忙道:“是,是,我想请问那夜我们被捉之时,前辈是否在那客店中?”
殷高侯骂道:“你他娘的这不是废话么,我若不在那里,又岂会到了这里,还救了你和你这班小相好的?”
苏千易面上一喜,又问道:“那前辈当夜是不是在那客店中与两伙人交过手,一伙是群蒙面汉子,一伙是捉我们来的僧人?”
殷高侯道:“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当夜动乱,我冲到院中便与他们打了起来,那伙蒙面汉子武艺稀松平常,实为草包怂蛋,没伤几人,便一齐跑了;那伙秃驴倒比他们强出不少,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捉人,但也不是老子对手,老子只使了一招分鬃拿鬓……”
苏千易听他讲着讲着,忽然讲起自己的武功来,当即打断他道:“前辈,您武艺高强,他们自然不是您的对手,而您已与他们交过手,又追了他们那么久,想必已经知道他们的来历了吧?”
听到这话,殷高侯面现异色,道:“你问东问西,原来就是想问这个?”
苏千易当下也不再隐瞒,说道:“是,晚生不知这伙歹人来历,心中总觉不安。”
此话一出,殷高侯忽然间哈哈一笑,苏千易见状,以为他定是知道,不由跟着一喜。
可谁知他笑声莆毕,竟然说道:“不知道。”
苏千易登时一呆,怔声道:“不知道,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