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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暖忍不住反问回去,她在这辛辛苦苦的两天三夜,没功劳也有苦劳,大酋长不感谢,居然还要打人?
大酋长气得叽里呱啦的对着她吼了一通,然后程芸儿翻译给她听。
大酋长说她给他的孙子下毒药,想要害死他的孙子,现在大酋长的孙子已经奄奄一息,如果死了,要她一命抵一命。
大酋长的孙子奄奄一息?
这是怎么回事?明明闻人臻带着医疗队来的时候,大酋长的孙子病情并不怎么严重啊?
经过程芸儿的翻译,她才知道,大酋长的孙子傍晚开始不停的呕吐,然后拉稀,整个人基本上快虚脱了。
她提出想要去探望一下大酋长的孙子,却被无情的拒绝,大酋长已经完全不相信她,说她让人熬的那些草药水就是毒害人的毒药。
“暖姐,大少和云城在病患居住区那边给医生护士帮忙,我现在去找大少过来,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了。”
霍薇舞一看事情不妙,赶紧跑了出去。
顾暖看着霍薇舞跑走的背影深吸了口气,她想还是霍薇舞想得周到,如果她跑慢点,万一把她们俩都关起来,那就没人通知闻人臻了。
程芸儿又对大酋长说了些什么顾暖不知道,因为程芸儿对大酋长说的是祖鲁语,她一句都听不懂。
很快,她被人带到旁边的一栋小房子里,她一脚跨进去时,外边的祖鲁人迅速的关上了那唯一能看向外边的门。
祖鲁人的房子是没有窗的,门一关,整个屋子就完全的黑了下来,这个房子里连一丝儿光亮都没有,更别说燃烧着取暖的炭火了。
冬季的南非,夜晚特别的凉,顾暖身上的衣服并不多,白天其实并不觉得凉,可到了晚上,温度直线下降,她冷得浑身哆嗦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屋的门被人推开,冷得迷糊的她抬起头来,看着满脸疲惫的闻人臻朝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顾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刚刚站起一半,身体一晃,整个人就朝旁边倒去。
她以为自己会倒在地上,然而下一秒,闻人臻一个箭步冲上来,伸手直接把她整个人接住了。
“顾暖,”闻人臻低声的喊着她,把她冰冷的身体搂在怀里。
“我没有......没有不给大酋长的孙子治病,”
顾暖扑进他怀里,刚一开口,委屈的眼泪就抑制不住的滑落下来:
“我也没有.......给大酋长的孙子下药.......”
“我知道,我都知道,”
闻人臻死死的搂抱着她,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安慰的吻,柔声的道:
“程芸儿也给大酋长解释过了,可大酋长不相信,现在.......”
“那要怎么办?”顾暖愈加的着急起来。
“我来时,程芸儿已经去看大酋长的孙子了,等会她会去叫医生来给大酋长的孙子检查的。”
闻人臻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而顾暖也没有再问,大酋长如此动怒,想必他孙子的情况非常严重才是。
如果,大酋长的孙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她还能走出这里吗?
或者说,他们一行人,还能离开这个地方吗?
想到这里,顾暖的身体再一次瑟瑟发抖起来,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而那个大酋长,其实并不那么明事理。
听说她来时知道的那个大巫师,就是因为没把病人治好,她治疗病人时,那个大巫师已经被大酋长给处死了。
原始野蛮的祖鲁人,他们依然按照他们的习俗和规矩,而非洲的律法,到这原始的地方,貌似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如果,那大酋长的孙子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会不会.......”
顾暖问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她完全不敢去想象那样的后果是什么样的。
“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闻人臻低声的安慰着她:
“程芸儿说了她会想办法跟大酋长解释清楚的,何况请来的医生医术高明,不可能连个恶心,呕吐和腹泻都治不好.......”
听着闻人臻这些安慰的话语,顾暖不仅没有不放心,反而愈加的紧张,她有种莫名的错觉,今天她跟大酋长说的话,程芸儿在翻译时做了手脚。
反正她不会祖鲁语,所以全靠程芸儿翻译,而这也就给了程芸儿随口修改她的话和大酋长话的机会。
“这两天,你太累了,休息会儿吧。”
闻人臻把大衣解开,让她依偎在她怀里,柔声的道:
“今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嗯。”
顾暖点点头,此时此刻,想再多也都是多余的,唯一希望的是大酋长的孙子抵抗力好,不要被一个又吐又拉给要了命。
依偎在闻人臻的怀里,背靠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强烈的心跳那般真实,顾暖缓缓的闭上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中,听到外边有脚步声和喧闹声传来,然后是木门被‘砰’的一声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