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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出租车后,和小寒带着和筱白在巷子里拐来拐去的, 终于停在一家写着宾馆字样, 有些年的旧楼前面。和筱白皱眉看着和小寒, 意思是让她解释,和小寒怯怯地说,“小街小巷里的东西我熟悉,大路面上的我不熟,能帮哥哥找到的住的地方只有这里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一家了。”
一层楼有七八个房间, 涂着黄色油漆的脆弱门板, 还有挂着的锁。
和小寒打开门,她先对着房间里大声说话, 提醒屋里的人,“二姐,你小心点台阶。”
和家俊躺在床上, 背对着门口, 身上盖着被子, 他听到说话声,赶快拉着被子蒙住,只露出头, 脖子都没露出来。
和筱白先进去,屋里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 她站着, 低头看缩成一团的弟弟, 心里难受极了,想骂他几句又舍不得,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担忧地说,“被子打开,让我看看你的伤。”
“不碍事儿。”和家俊不肯转身,他能笑着说,“是多多大惊小怪了,竟然把你找来了。”
“怎么会不碍事儿。”和小寒多一嘴,“我哥他不能下床了,伤得有点重。”家里五个孩子,和小寒是最小的,比和家俊还要小,她说,“他们下手太狠了,我把打回去的。”
和筱白坐在床边上,她没用力拽被子,温柔着声音劝他,就跟小时候哄着弟弟妹妹吃药一样,耐心地哄着,“我看看,不严重的话,买点药涂涂就行了。”
“多多给我买药了。”和家俊赶快说,死死地拽着被子不撒手。
和小寒指着桌上摊开的袋子,有好几种,“这是买的药,不知道有没有用,哥哥不让我看他的伤。”
“我看看。”和筱白又说,“我看看到底伤在哪里了?有没有伤到筋骨?”
和家俊拽着被子,被和筱白一点点地拽走了,还是被掀开了被子。
和家俊没穿上衣躺在被子里,他后背上一大片青紫色的痕迹,有的是成片的,有的是一长条,脖颈里还有几道指甲的抓痕,看着狰狞得很。
“他们用什么打的?”和筱白想碰碰他的伤,太刺眼了,她伸着手却不敢触碰。
和家俊担心和筱白看着难受,他忍着痛爬起来,套上衣服,靠着床头坐着,“凳子,看着有淤青其实没那么疼。”
“还用什么?”
“没其他的了。”和家俊不想让和筱白担心,就说得轻描淡写的,“当时吵架了,大家都在气头上,捞起身边的东西就敲在我身上了,没注意到。”
“这群混蛋。”和小寒咬牙切齿地骂,“他们明明是仗着人多,故意用凳子打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说话。”
和家俊对和小寒使眼色,“你又不在场,怎么知道,别乱猜让二姐跟着担心,我这没事儿。”
“他们为什么打你?”和筱白当做没看到和家俊的小动作,她问。
和家俊说,“火锅店的小事情,互相怼了几句,说得不合适就恼了。”
“他们为什么打你?”和筱白又问他,她寒着脸,很平静地问。
和家俊抬头看看姐姐,他又低头,“二姐,你别管了。我的事情,我能处理好,很晚了,你快回家吧,鋭哥是不是还在等你。”
“他们为什么打你?”和筱白冷着脸说,“别让我问第四遍。”
和小寒看看哥哥再看看姐姐,她小心翼翼地插话,“哥,你还是告诉二姐吧,她知道你是因为和婷婷吵架,被她哥哥打了。”
“……”和家俊低着头,良久后抽噎了一声,“二姐,是我窝囊没本事。”
和小寒看不下去了,她争着解释,“是婷婷有其他相好的,和我哥结婚之前就有的,而且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哥的。就这样的女人,竟然敢敲诈我们三十万,可笑的是,我们为了这样的女人,竟然到处欠债,真是不值当。”
“……”和筱白的腰弯了,没了支撑一样,她缓了很久,才轻轻地问,“孩子的事情,确定了吗?”
“嗯。”和家俊说,“我早该猜到的,只是不相信是真的。”
“这里是张玉婷抓的?”和筱白指着和家俊的脖子说。
“她哥要打我,我回手了,她看到了,就上来帮她哥,把我抓伤了。”
“一起开饭馆,你一共给了多少钱?赚的钱有没有说好怎么分?”
“投了一万,其他钱准备还给鋭哥的。说我投资少,他们瞧不上,给我一个月开六千块钱工钱在店里帮忙,店开了两个月了,他们没给我发工资。”和家俊捶着自己的头,懊恼地说,“我不想让你欠着鋭哥钱,我想赚钱,想还给他,我……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想帮你的,却总是在拖你后腿,”
和筱白知道弟弟的意思,就算她给和家俊说过很多次,欠陆良鋭的钱她会还的,可和家俊还是不听执着要自己还,说那些钱是因为他才花的,不该让和筱白承担这份压力。除了每个月留着生活费,大部分钱和家俊都攒起来,三四个月了打给和筱白或者陆良鋭,这个和筱白是知道的。
和家俊前段时间说过的一句话,让和筱白印象深刻,和家俊说,“欠谁的钱,都不能欠鋭哥的。就因为你们在谈恋爱更不能欠他的钱,不然你就低了他一头,就算以后结了婚说起来,也是不能提起腰板的。”
“你躺着吧,我回去了。”和筱白帮着和家俊躺着。
和家俊再三确定,“二姐你回家吧,我的事情你别管了,你好好和鋭哥谈恋爱吧。”
和小寒送和筱白出去,她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下楼梯。
到了楼下,和筱白问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肯定不能就这样算了啊。”和小寒噼噼啪啪地说,“他们骗婚在先,又骗了我们三十万,还把我哥打成这样,怎么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糊弄过去了,如果这样了我们还能忍,那不能怪人家欺人太甚,是我们太软柿子。”
“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做?”和筱白又问和小寒。
和小寒理所应当地说,“至少要把三十万拿回来,不能便宜他们。”
“你知道火锅店叫什么名字吧?”
“知道啊。”
和筱白的脚尖点着地面,一下下的,“那就去拿回来吧。”
“好。”和小寒觉得这才是他最喜欢的二姐的样子,和够够就不该怕什么。
和小寒别的本事没有,狐朋狗友的不少,打了两个电话,叫来了十五个人,各个虎背熊腰的看着就凶神恶煞的,站成一排时候空气都凝固住了一样。到了准备关门的火锅店,没掀桌子没摔杯子,先把店门关了,把所有人都堵在屋子里,谁都不能走。除了几个在厨房帮忙的,缩在里面不敢出来,余下的就是张家四口了。
婷婷的哥哥看到是和筱白她们,又看着这阵仗,想起白天时候下死手的和小寒,他肯定是慌了,嘴里叫嚣着壮胆,“报警,赶快报警。”
一个男人上前,把手机夺过来,丢进了桌上还来不及收起来的火锅汤底里面了。
和小寒站在前面,骂他们,“好啊,报警啊,让警察来了听听你们做的龌龊事儿。我哥那么老实的一个人,你们这样骗他,你们他妈的还是人吗?”
和筱白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张家四口,一点没有问她要钱时候的嚣张和理所应当,他们缩成一团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地看着和筱白,眼神求饶姿态摆的很低。
和筱白想,为什么没有早点想到用这个办法呢,还能省了三十万,就什么麻烦事情都没有了。
“你们从我这里拿了三十万,还记得吗?”和筱白旧事重提。
张妈说,“那是和家俊给婷婷的礼金,是从和家俊那里拿的,不是从你这里拿的,你别胡说啊。”
和筱白看了眼站得最前面的男子一眼,那人很识趣,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张妈脸上。一耳刮子下去,就够她受的了,脸肿的老高,眼神更弱了,连哼哼喊疼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从我这里拿了三十万,你们认不认?”和筱白又问了一遍。
张爸开口了,“说我们拿了你的三十万,要不你拿凭证出来,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都要讲究有凭有据。”张爸之所以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提凭证,是因为他们以为和家俊那里的那个就是。
胡作非为,和筱白很喜欢这个词。
如果她能胡作非为的撒野,该多好呢。
和筱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背面飘着给张家一家四口看,“喏,你们要的凭证。”
一家四口不吭声了,婷婷的哥哥耍横着说,“我们没钱。”
“没钱好啊。”和筱白微笑着说,“当初我们也没钱,为了凑够三十万,吃了不少苦,不如你们也尝尝吧。”和筱白环视了一圈火锅店,“生意还不错?”
“火锅店是我们家的,你别想打歪主意。”张爸说,“我们答应让婷婷和家俊离婚,以后咱们就各过各的。”
说得真好听啊,想的真是美啊。
和筱白说,“没有我给的三十万,你们哪里来的钱开火锅店,对了,后来还有家俊给的一万块钱和几个月的工资,我们姐弟投了三十多万的火锅店,你们说是你们的,谁答应的。”
和筱白看了眼婷婷,还有她的肚子,轻蔑地说,“您们不是一直想带她去流产的吧,现在就如你们的愿吧,三十一万还给我,要不要流产你们决定吧,这个人,我们不要了,不值这个价格。”
“你们想得美。”婷婷的哥哥说,“要不我们就不和和家俊离婚,这辈子就耗着他,孩子生下来挂你们和家的名字,膈应你们一辈子……”
和筱白敛了笑容,冷眉冷眼冷漠这脸,她走过去,拽住婷婷哥哥的手往前面拖。婷婷的哥哥挣扎,被旁边站着的两个男子摁住了手脚,他叫得如同杀猪。
和筱白牵着他的手,往滚着的火锅锅里面伸,她龇牙咧嘴是残忍的表情,“三十一万我不要也可以,用这双手来换,不如我们看看要多久能煮化在水里。”
“放开我,你疯了。”婷婷哥哥挣脱不开,他回头哭着喊,“爸妈,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