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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那种喜欢!实话说,我只是对他的身材有好感罢了——热河行宫那晚的匆匆一瞥,令我至今对其念念不忘……啧啧,我真的好想亲手摸一摸他身上的肌肉啊……可惜他上次挨打的时候,没能轮到我去献殷勤,但倘若你能和他走到一起的话,那我将来一定会有很多机会来实现这个愿望的……”
“呃……你这家伙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有异议的话?万一被别人听到了指不定要怎么误会你呢,你现在可是……”
陶沝被对方给出这个理由弄得更加无语,但还没等她开口,原本守在走廊另一头的小宫女桂榕忽然朝他们这边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刚才他们俩站在走廊这儿说话时,是央着桂榕替他们望风的。
“小桃子,十四爷好像又来了!”桂榕气喘吁吁地跑到两人跟前站定,头一句话就让陶沝惊得差点当场跳起来。“我看见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小太监这会儿往后殿来了……”
什么?!
一听这话,陶沝二话不说拔腿就往回跑:“待会儿他进来若是问起我,你们就说我不在房里,已经出去了……”
米佳慧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你这是要躲去哪儿?后殿统共也就这几间厢房,你藏在里面迟早会被他们找出来的……”
“谁说我是要藏起来了?”陶沝瞪了她一眼,抬手一指背后的宫墙:“我是要从那儿翻墙出去!”
“什么?!”旁边的桂榕第一时间觉得这个办法不可取。“可是院墙这么高,小桃子你要怎么翻?”
“安啦,以前在……外面的时候,我经常这么干!这点高度难不倒我!”因为一时不妨,陶沝差点漏嘴说出这是她以前在九爷府里经常干的勾当,幸好及时收了回去。
“哇,小桃子你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哎!”米佳慧的反应显然比桂榕看得开一些。“不过我喜欢,这好歹也算是一项重要技能——”
“那是!不会翻墙怎么偷听八卦!你不知道,我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每天过的日子那叫一个无聊,唯一的乐趣就是四处翻墙听八卦……”
陶沝一边说一边利落地爬上了种在墙角的那棵杏树,然后踩着树枝跳上墙头,正准备顺势一跃而下,却在这时意外瞟见宫墙另一端居然早已候着一个熟悉的天青色身影——
此时此刻,那人正好整以暇地抱胸而立,仰头望向她所在的墙头。
那张脸清朗俊逸,俨然就是她所熟悉且避之不及的十四阿哥。
对上眼前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陶沝下意识地就想往回跳,但可惜重心不稳,加上脚下一滑,她还来不及反应,便直接以倒栽葱的方式直接朝墙下砸去——
只听“嘭”的一声重响,她整个人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某位皇十四阿哥的身上。而后者也被她这股自上而下的巨大冲击力给撞得直接背部着地,横躺在地上。
“小桃子你没事吧?”
许是听到外面的响动过大,宫墙里面依稀传来米佳慧和桂榕两人担心的询问声。
但陶沝这厢已经顾不上回话了,因为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位十四阿哥已经趁机死死揽住了她的腰,逼得她将整个身子都贴在了他身上,连脸颊也深深埋在了他的胸前,半分不得动弹。
伴随着溢满鼻尖的那股乌沉香香气,十四阿哥略带笑意的问话声从耳畔处低低传来,带着一分明显的心满意足:
“这已经是你第几次摔在爷身上了?”
闻言,陶沝原本还想挣扎着起来的身子顿时一僵,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脸,眨巴着眼睛冲对方装傻充愣:“……应该是第一次吧?”
“是吗?”十四阿哥的喉咙里再度溢出低低的笑声。“可爷怎么记得远不止一次了……”
“呵呵,那一定是十四爷您记岔了!”陶沝打定主意装无辜。“奴婢真的是第一次——”
但某位十四阿哥仿佛并没有听到她的一番强调,眼光幽幽飘向墙头,话里行间笑意满满。“……你今日爬的好像又是棵杏树……”
“……”什么叫又?她先前统共也就爬过一次杏树,那还是为了给苒若送花,而且她后来不小心掉在这位十四阿哥身上的时候还好死不死地被那位太子殿下当场撞见,搞得她当时差点就小命不保……
一想到这,陶沝立刻抬头以最快的速度扫一圈四周,幸好此刻四下无人,她暗自松了口气,跟着又冲眼前这位十四阿哥摆出一脸哀怨乞求状:
“十四爷,我们能换个姿势说话吗?万一这个样子被旁人撞见,肯定会影响十四爷您的清誉的……”
可惜对方并不准备采纳她的观点:“爷倒是觉得这个姿势还挺不错的……”
呜呜,这死孩子肯定是把这儿当作永和宫或者他的十四府了!万一真被有心人瞧见,她绝壁是分分钟被秒成炮灰的节奏好吗?!
思及此,陶沝立刻哭丧起一张脸。她几乎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被德妃和十四阿哥的那一众妻妾吊起来集体鞭打的凄惨场面了——
“十四爷,您就放过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原先的那位九福晋……”因为想象中的那幕血腥画面太过真实刺激,导致陶沝原有的理智机能也在逐步崩溃瓦解,开始口不择言:“您究竟喜欢奴婢哪点,奴婢现改还不行吗?!”
“呵——”十四阿哥被她最后这句话逗得当场失笑,噙在嘴角的那抹邪气也随之无限扩大。紧接着,他突然一个鹞子翻身将陶沝反压在了身下,双眸直直地、自上而下地凝视着陶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出声反问:“如果说你全身上下除了这张脸,爷都喜欢,你又要怎么改?”
陶沝被这一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慢慢回过味来十四阿哥刚才到底问了什么——
“这……比如那位九福晋身上有什么让您特别心动的地方,奴婢绝对能改成和她完全相反的——”
她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力图让对方相信自己和原先那位九福晋之间存在“本质区别”。但她这样的“保证”明显透着几分“画蛇添足”的味道,反而让某位皇十四阿哥更加失笑不已。
他似是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但无意间一抬眼,前一秒还饱含佻笑的眸光却在刹那间骤然突变——
“你在跟爷说什么玩笑话呢?”
他仍旧低头深深地凝视着她,但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却俨然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不仅脸上的神情变得格外正经,就连说话的口气也变得极其认真,一字一句都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你就是你,为何一定要拿自己跟九哥的那位福晋比较,十四爷我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九哥的那位福晋呢?”
“哎?!”
他这话一出口,陶沝本能地张大了嘴,有些搞不懂前者为何会突然间像换了个人似的,更搞不懂他冒出这样一番话究竟是何用意。
“……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九嫂,爷又怎么可能会去喜欢她?”她这副惊愕到极点地表情显然取悦了对方,十四阿哥再度一笑,单手撑起半个身子,修长的手指略带轻佻地慢慢抚过她的脸颊。“……你未免也把十四爷我想得太不堪了吧?”
“可,可……”陶沝保持着张嘴的动作,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难道一直以来是她想错了,这位爷根本就没认出她内里是谁?!
“……所以,你放心好了,爷很清楚你不是她……而且,爷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你,只有你,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根本不必如此庸人自扰……”
“……”陶沝这次干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直接在脸上摆出一副“你确定你说的是人话?!”的反问表情。
“怎么,你不信?”十四阿哥显然是看懂了她这会儿想要表达的意思,倨傲的唇角微勾:“那要不你干脆就换回之前那张脸好了,这样爷瞧着也能顺眼一点——”
陶沝赶紧逮住机会闷闷出声:“如果那面具还能用,奴婢也不会每天顶着这张让人误会的脸过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