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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悦薇已经站了起来,有条不紊,胸有成竹,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她准备告辞离去的姿态,让伍樊打消了继续开导她的念头。
一个人心意已决,即使人家要跳入粪坑,若还是自作多情地规劝,那是自取其辱。
而阮悦薇不过是选择了她自认为正确的阳关道,未必是粪坑,外人毫无置喙的必要。
“你自己要保重,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们的。”伍樊深情地望向阮悦薇,心中没来由地感觉到一阵酸楚,也站了起来,准备送一下决意要离去的阮悦薇。
阮悦薇听到伍樊关心的话,心中一酸,眼泪差一点掉了下来,她转过头,强忍住泪水,吸气抽了抽堵塞的鼻腔。
“别了,伍樊,我一定要出人头地。”阮悦薇心中呼喊道。
云飞扬也站了起来,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有一点讨好阮悦薇意味的笑容。阮悦薇如果加入了真理教,云飞扬那是高攀不起的了,即使在修道之路上,他也只能仰望。
“悦薇呀,你慢走,我们是老乡来的,往后要多联系。”云飞扬一脸谄媚道。
“伍樊,你也要多保重。”阮悦薇并不转头,而是眼望前方,泪流满面,自顾轻声道。
几年后,绝望中的阮悦薇,确实想起了今日这一幕。她的命运,被不速之客云飞扬彻底改变了,而她本来可以有完全不同的选择。
该恨的是造化弄人,还是这个有如跗骨之蛆的云飞扬,他就如苍蝇一般,是那么令人厌恶。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就在这日的某个时点出了差错。多年后,阮悦薇在陷入绝望之时,发出了对人世间最后的拷问。
眼见阮悦薇远去,早已消失无踪,伍樊怅然若失,不理还在露台上站立的云飞扬,御剑而飞。静听着耳边的风声,在空中欣赏凌霄学院的校园美景,伍樊借以排解心中郁闷。
“伍樊,这么巧。”迎面飞来的是姜菲菲,她温柔的嗓音,颇不似平日的形象。
“哦,是你?!我没事到处走走。”女魔头千寻雪的表妹姜菲菲,看起来并不像那日在武斗场,那般嚣张,而是显得十分乖巧,因此伍樊客气地回应道。
“今日在生死台上,有一场决斗,是五年级的一位剑师,和六年级的剑师决斗,一起去看看。”姜菲菲道。
“哦,有这样的决斗?”伍樊一时穷极无聊,起了兴趣,想要去观战,道。
二人一前一后,飞往生死台广场,果然广场上聚集了数千人。伍樊跟随在姜菲菲身后,缓缓降落。
“伍哥,这个地方看得清,过来这边。”姜菲菲改变了称呼,热情地拉住伍樊,往一边走了过去。
许多少年男女看到伍樊,都向他投去崇敬的目光,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通道。
生死台上,两个少年分别身穿白色和红色盔甲,手持高阶宝剑,相向而立。一场势均力敌的生死决斗,总是激动人心,观众们翘首以待。
“五年级的汤盛,剑道境界竟然高过六年级的索良伟一级,汤盛剑师八级,索良伟却还是剑师七级,应该没有多大的悬念。”有一位学员道。
“难说,五年级的汤盛境界低了人家一重,他只是得道巅峰,而人家索良伟是忘道巅峰。”另一个学员道。
“这一场决斗还是有看点的,你们没有听说吗,汤盛可是超一天才,在五年级全级中,名头还是不小的。”又有一个观战者道。
“那个汤盛,可是出自三流门派八卦伏虎门的天才弟子,身世这么好,何必想不开,要和人决斗,可惜啊。”一个美丽的少女学员惋惜道。
“人家索良伟出自真仙门阀河东索家,难道就很差吗?再说,我觉得索良伟比那个姓汤的帅多了。”另一个少女不服气道。
“你们看,那个就是四年级的乔少梅,她哭得可伤心了。”一个少女指了指一个方向道。
“他们决斗,就是为了这个乔少梅?”有人惊异问道。
“两个前程远大的天才,都是深爱同一个人,为了她乔少梅,命都不要了。”一个少女道。
“要是有人为了我决斗,我也一定会感动得哭的。”另一个少女幽幽道。
“你就白日做梦吧,上次你不是找算命师批过命了吗?你可是红颜薄命,和桃花运无缘。”一个少女讥诮道。
“让开让开。”一道娇喝声传来。
伍樊附近的众人扭头一望,都纷纷闪避,让出了几丈的空地。伍樊心中一惊,也想要后退几步。
“伍樊,你下注了吗?”却是千寻雪的嗓音。
伍樊定睛望去,只见封颖在前头开路,身后是千寻雪和师非鱼二人,一共三道曼妙的身影,旁若无人,煞气重重迈步而来。
“表姐,有赌你就不放过,伍哥可不是赌鬼,还是我拉他来,他才来的呢。”姜菲菲望向千寻雪,一边说,一边抱住伍樊的臂膊。
伍樊穿的是短袖T恤,手臂上感觉到两团柔软,温润地紧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