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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诀闻言，拧眉：“无感。”
“我不信……”宋乐放下筷子，认真道，“你要么讨厌我，要么，要么不讨厌我，你快选一个。”
这种无意义的选择。
江诀原置若罔闻，可她的视线太执着，灼灼到他就是失明也能感到那注目。
只好眉心拧紧，淡淡道：“不讨厌。”
“那你喜欢我吗？”宋乐一口气问出来，忐忑到桃花眼都睁大了，双手在膝上绞着。
江诀执筷的动作一顿，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接。
半晌才答：“不知道。”
他不擅长说谎，同样不擅长辨别自身复杂的情绪。
宋乐一愣，意外答案是这三个字。
忍不住开心道：“真的吗，我还以为肯定会被你说不喜欢呢。”
怎么会。
脑海里下意识冒出这三个字。
而后江诀冷着脸，生硬地按下了这奇怪的念头。
得到这样的回答，宋乐桃花眼里亮晶晶的，似有星辰，鼓足尤其巨大的勇气道：
“那、那等会，你先别生气啊……”
“什么？”
她却不回答，随即只听见椅子轻轻的哗啦声。
然后，然后……
江诀怔怔，无神的漂亮眼睛，此刻都不由微微睁大，皆因唇上猝不及防地传来一抹柔软温热。
轻柔的力道，还有十足的紧张心跳，准确无误地传达过来。
“别生气，江诀，”宋乐不敢造次，只轻轻地一碰，便怂怂地坐回到椅子上，小声道，“我真的好喜欢你。”
软软的少女声音里含着纯粹的欣喜。
江诀竟一时无法生出排斥和怒意，只有无尽的迷茫和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