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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灼被她牵着，毫无芥蒂地坐在昏暗老旧的楼道里，这边与贵族区那边的清新悠然全然不一样。
不过，在走过灯光绰约、仿佛鬼屋一般的浴室时，宋乐感到手被她牵得更紧了。
“没事，快到了。”宋乐一怔，随即好笑地小声安慰她。
诗灼闻言，将视线从阴森奇怪的浴室收回来，望向她，刚想开口——
下一秒，两人就同时听到了一声呜咽。
微不可察。
宋乐还以为是自己听错。
两人的脚步俱是顿了一顿，然后又一声压抑的低喘传来。
浴室里空寂幽闭，那声音这次传来得格外清晰。
宋乐疑惑，看向诗灼，她却是若有所思地舔了舔唇，泄出一抹谑意。
见她想要询问，做了一个嘘的口型，看上去可爱顽劣极了。
于是宋乐虽然觉得那缠缠绵绵的水渍声怪异，但还是听从地安静下来，默默等着。
“唔……小，小织……”
这回听得很分明了，连带着其中颤抖情动的情绪也听得一清二楚。
宋乐登时便愣在了那里，如五雷轰顶。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是拉着诗灼来到了从前的宿舍里。
诗灼难得如此乖顺，任由她牵着快步走，只是在进宿舍，她猛地关上门将一切隔绝在外后，碧绿如湖水的眼底还是浮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学姐怎么了？”明知故问的狡黠，偏偏语气格外无辜。
宋乐脑子一片混乱，也无从分辨她是故意还是无心，只茫然地倚靠着门，抬眼怔怔看她。
对上她那双不知所措又震惊清澈的桃花眼时，诗灼几乎是瞬间，笑意便褪去，心下紧了紧。
甚至没来由地升起了一丝懊悔。
早知道，就应该在发现之前就带她走的，不该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