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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封玺似乎开始忙了起来,不再每时每刻地缠着她。
大半天的时间,宋乐都只能在这个华贵的房间里活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封玺有意为之,脚链的长度刚好是到床到房门口的距离。
好在每隔一两个时辰,封玺都会过来,给她解开,监视般让她放放风。
她真是看不懂封玺这是想做什么了。
报复……不像,谁家报复是把人锁在房间里好声好气养着伺候着的?
宋乐倚坐在桌边,半支着侧脸,心不在焉翻弄着手里的书,不由自主地想起这几天里被迫被梳洗的早晨。
太阳穴又不受控制突突地疼——
她坐在床边,封玺屈起双膝跪在她身体两侧,手中拿着净巾硬是任性地要替她擦拭,躲也不能躲,拒绝更是被无视,若是不乐意了皱眉他脸色比她还冷。
但是一旦无奈不得已配合了,漂亮的少年就会忍不住扬起唇,眼睛眯笑地像尊贵矜傲但又十足愉悦的猫咪,无比耐心细致替她梳洗。
熹微薄透的阳光下,那血红的眼眸里仿佛有无尽温柔。
“师父,乖。”淡而动听的声音幻听一般仿佛又在耳畔响起。
想到这里,宋乐莫名脸热了热,猛地把书合上,较忙喝一口茶水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