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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撕狼似极通人性,啊呜啊呜着蹭子衿,茴香见它那狗仗人势的样子,不屑的一甩头,“哼,我还不愿搭理你呢!”
子衿向来拿她无法,便由着她使小性子。
崇睿寻撕狼到来时,就看见正厅的八仙桌上,那温婉的小女子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的缝制着衣服,撕狼跟个猫儿似的卧在她脚边,不时甩着大尾巴给她扇风,感受到凉风习习,子衿便温柔笑看撕狼,放下手中针线,捏捏撕狼的头皮,于是撕狼更加撒欢似的扇风。
这是崇睿第一次这般仔细的看子衿,那温顺的眉如柳叶,眸如星辰,鼻如秀峰,唇如樱桃,巴掌大点的小脸上,还嵌着一对蜜饯儿似的酒窝。
卢嬷嬷曾说过,他的娘亲在快分娩之时,依旧挑灯夜赶为他制衣,可崇睿的脑子里从来也勾勒不出这样一幅画面,那是他此生的遗憾,可今夜,他却忽然能想象出母亲的样子,定与她一般的温婉、贤良、柔美吧。
撕狼似察觉到什么,只因受了伤并不敏捷,待它爬起来,门口早已空无一人。
子衿见撕狼骚动不安,移步到门口查看,似看到一丝黑色的袍角闪过,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翌日。
撕狼早早的便溜到子衿的清风阁,看管它的阿福苦着脸满院子找,可琅琊阁都找遍了也寻不到那小祖宗出来喝药,他急得满头大汗,最后不得不到书房门口求见崇睿。
刚哲守在崇睿书房门口,手里抱着一把破云刀,身穿一身黑袍,就连头上的纶巾都是黑沉沉的,加上他不苟言笑,整个人犹如一个黑脸门神,让王府的下人都十分惧怕他。
刚哲问明缘由之后,这才进屋禀告,崇睿听完之后,脑子里不期然的想到灯下那张温婉的笑脸,他挑着眉沉着眉,淡淡的问刚哲,“我让你准备的医书和新衣,可准备好了!”
说到这个刚哲的脸就不自觉的抽了抽,他家殿下下手可真黑,他不过就是在殿下吩咐唐宝公公去备女子衣物的时候凝神听了一下,殿下便直接把这差事移交给他了。
刚哲不语,崇睿亦不言,最后崇睿慢条斯理的整理一下身上的黑色锦缎蟒袍,悠悠然站起来,眸色清冷的说,“走,去寻撕狼。”
寻撕狼?
好吧!就寻撕狼。
刚哲跟在崇睿身后,对唐宝公公使了个眼色,唐宝公公那胖乎乎白面馒头似的脸瞬间便笑开了花,拿了衣服和书本,三人信步闲庭的往清风阁行去。
自从嫁到王府,子衿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的生活会因为一条狗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昨日撕狼来了,她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人便多了,这让她很是不惯,可好说歹说,撕狼就跟大老爷似的,爱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