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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郭初雪没说穆筠娴俗气, 却说她奢侈。这大约, 也是京城里看不起国公府的人的想法。
穆家本是降等袭爵,穆先衡十多年前立了大功, 靠军功保住了国公的爵位,眼下虽为文官, 却是没什么才气。到了穆筠娴这一代, 穆家又出名将穆丰戎, 没有一个出色的读书人,一家子的武将,生的两个女儿, 一个赛一个娇纵, 难免会让人把穆家和粗鄙画上等号。
郭初雪这么一说, 旁边终于有人应和了, 也盯着穆筠娴袅娜的背影道:“正是, 太奢靡了些。”
要她们说穆筠娴丑,她们实在不意思说这个谎, 说穆家奢侈粗鄙,却是可行的, 而且本就是事实!
苏绿梅剐了穆筠娴一眼,旁的小姑娘都散了, 她还舍不得进去继续下棋,偏要看厅内人的动静。
穆筠娴正随杜氏一起去拜见了太夫人。
岁羡荣对年轻貌美的姑娘很有好感, 穆筠娴又是定国公的嫡女, 亲姐姐是皇后, 与魏家到底沾亲带故,遂态度更是亲和了一些。
今儿能来长平侯府的虽然未必都是魏家亲近之人,能陪伴在岁羡荣左右的却都是有头有脸身家显赫的命妇,一个个的既是看在主家的面上,也是看在定国公和皇后的面上,很是抬举穆筠娴。
大厅里很快形成了众星捧月的局面,而那耀眼的月亮,当然是穆筠娴了。
苏绿梅在外边看的眼睛都红了,心道穆筠娴就是托生了一个好娘胎,白赚了好家世,好长相,不然凭什么这般受人宠爱?她性格娇纵,喜好奢靡,到底哪里有可圈可点之处?
苏绿梅摔了帘子进去,郭初雪正和旁的姑娘坐在鸡翅木的靠背椅子上博弈。
苏绿梅挤在旁边坐下,气呼呼地对郭初雪道:“初雪,我倒真情愿是你站在那里!”
厅内热闹的很,似有妇人笑闹着喊出了“小仙姑”的名头。
苏绿梅的耳朵就难受了,她瞥了一眼外边,一脸不快道:“什么仙姑!明明你与你同一日出生,你还早她两年,你出生那日不也天降祥瑞么,怎么偏她这个后来者有这个名声!”
郭初雪放下棋子,素手收进袖口,微微皱眉,冲苏绿梅柔声道:“好了,浑说什么呢!她有高僧批命,我又没有,各人有个人的命,争也争不来。”
谁让她爹只是区区太常寺卿,生来带着祥瑞之兆又有什么用?如何争的过穆筠娴娘胎里带出来的好福气。
苏绿梅哼哼唧唧道:“偏你好性儿不与她争,不然谁是仙姑,有眼睛的人难道看不出来?”
苏绿梅还在磨磨唧唧抱怨,郭初雪已经失了神,她的表姐贵为宁妃,多少妃嫔宫人都要跪拜宁妃,可宁妃头上还有个皇后,就算成了贵妃,皇贵妃,又如何?低人一头始终是低人一头。
而郭初雪低穆筠娴可不止一头了,只是这样好的世家,养出来的是只晓俗物的姑娘,真真是浪费,若是叫她生在国公府里,哪里还有让别人抢风头的机会?
握了握拳头,郭初雪复又抬起头来。前半生的事听天由命,后半生的事,还没个准儿呢。
这厢一干人正明里暗里恨着穆筠娴,原主却已经舒舒服服地坐下来了。
只是国公府的名头太大,穆筠娴就是坐也坐的不□□稳,纵是她旁边还有杜氏,仍有不知趣的妇人,走过来便问她年芳几何,读过什么书,擅长什么绣技。
杜氏闻声也望了那妇人一眼,虽觉着好似有几分眼熟,却是想不起对方是哪家的夫人,丈夫官居几品。
杜氏身旁的大丫头如彤冲她摇摇头,意思是她也不记得——好罢,如彤向来记性好,这丫头都不记得的人,大抵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人了。
穆筠娴没注意到如彤和杜氏的眉眼官司,她只晓得那妇人谄媚的笑容实在叫人不舒服,眼看着对方肥胖的手就要伸过来捏自己的脸,脑袋一歪,便躲开了。
那妇人着实尴尬了一阵,脑子里想起外界传言,顿觉眼下一一兑了现。
杜氏挡了那妇人一下,道:“我家姑娘怕生,夫人可别吓着她了。”
那妇人略有些高声道:“我不过是问问她平日里喜读什么书,精于什么绣法,怎么就是吓着她了?”
杜氏不乐意跟这样的人周旋,正欲回一句“与你何干”,穆筠娴先她一步道:“回夫人的话,我平日里喜读四书五经,经子史集,啊对了,《女戒》也读一些,绣技的话,我擅长苏绣湘绣蜀绣,就是粤绣差一点,夫人还想知道什么?”
妇人脸上红白一片,这小娘子分明就是哄她玩么!读的书先不论真假,她一个小姑娘能会三种绣技?难怪外边的人都说穆筠娴娇纵,倒是一点不假!
妇人没好气地走了,穆筠娴面带无辜地看着杜氏,小声问道:“娘,我说错什么了么?”可她也没说假话嘛,上述句句属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