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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我,皱紧的眉头没有再松开,他命令小陈立刻回诺澜公馆。
回去的这一路上,我不曾说话,他也不曾说话。
我心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觉得很痛便就对了。
一到达公馆,薛紫安和马研远已经在等候。
马研远看到我惨白的脸色,立刻说:“马上送到医务室。”
沈亦霆抱着我快步进去,直奔医务室,里面灯火通明,仪器工具一应俱全,很显然是早就为我准备好的。
他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了床上,抽手的时候不忘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肚子,神情很是担忧。
“先生,请您在一旁等候。”马研远说,然后就拿起了听诊器。
而薛紫安则走到我的身边握住了我的手,跟我说:“别紧张,心情受到巨大波动时,会影响到胎儿,但不是什么致命的影响。现在检查,单纯是为了保险起见。”
我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马研远先是听了听我的心跳,然后又把听诊器放在了我的肚子上,他皱了皱眉头,将听诊器从耳朵上拉了下来,接着把手搭在了我的手腕上,为我号脉。
过了几秒,他神情有些严肃的看着薛紫安。
薛紫安心领神会,马上从护士手里接过了她的听诊器,但是这一次我却阻拦了她。
“晚之,”薛紫安笑着哄我,“你不要害怕,这是为了宝宝的健康,你不要瞎想,知道吗?我和马医生在,一定不……”
“让他出去。”我说了这么一句。
马研远和薛紫安都是一愣,有些纳不过闷儿来,但是当他们看到眉头紧锁,一直安静在一旁的沈亦霆时,他们就明白了。
二人有些犯难,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沈亦霆,都没有言语。
气氛在这一瞬间僵持到了最低点,仿佛是我亲手把时间定格在了这痛苦的一秒,这令人难以理解的一秒。
过了一会儿,沈亦霆动了。
他看向马研远说,只说了句:“必须平安。”然后就开门离开了医务室。
也就是在他走的时候,我的手握成了拳状,双唇开始颤抖不已,那些话,那些画面让心底的痛无限蔓延。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薛紫安和马研远算是松了口气。
马研远说刚才胎像很是不稳,对于才两个月大的胎儿来说确实很危险,不过现在好了些,只要继续精心的养着,应该不成问题。
随后,薛紫安和马研远也达成了共识,让马研远每隔一天就过来给我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也是从这一天起,我和沈亦霆没再说过话。
我严格按照薛紫安给我的作息表调养,每次董管家为我准备的孕妇膳食,我也是尽可能的都吃下去,可我的脸上没有笑容。
两周内,我对于之前的事情都没有过问过,每天专心养胎,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我把我的起居地点换成了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也就是沈亦霆远原来为我们孩子准备的那个房间。这里曾经被我大闹过一场,所以沈亦霆就把它改头换面,让它再也看不出来是一间婴儿房,而只是一间单纯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