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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见过气球,也听人说过那个比喻,说什么人快要死的时候就像是破了一个口子的气球,很快气就会漏光。他觉得这个比喻不太对,更加形象一点来说,人就像一个装满了麦仁的袋子,如果受到了致命的伤害,就像在袋子上撕开了一条小口。麦仁会源源不断的从袋子里撒出来,很慢,也很致命。
他的手已经有些颤抖了,就像是失去了麦仁装填的袋子,已经干瘪不再饱满。他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股潺潺的热流不断喷涌在他的掌中,他翻开手看了一眼,刺眼的鲜红。他踉跄了一两步,抱住了面前的路灯柱子,鲜红的掌印在灰色的灯柱上留下了扭曲狰狞的痕迹。
“噢,我的天主啊,您怎么了?”,有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带着嫩黄色遮阳帽的女人捂着嘴站在了伍德不远处的身前,她尖叫了起来,“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受伤了!”,不一会就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围了过来,这些人中有乞丐,有路边的衣不蔽体的流浪汉,也有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
他们或好奇、或满足、或惊喜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伍德的身上,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告诉伍德应该怎么做,或是帮助这个可怜的家伙。
血液流淌的越多,身体也就越是乏力,虚弱的双腿不断蹬着地面想要保留自己最后一丝的体面,但是肌肉已经在严重失血的情况下不听使唤。他抱着柱子滑了下去,瘫倒在地上,鲜血也从他的口中涌出,他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周围的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惊呼声,严密的阵型也变得有些散乱。
抽搐的速度越来越频繁,惊呼之间的间隔也越来越短暂,那是身体的求精信号经过中枢处理之后反馈的一系列的复杂的变化,但是肚子上被捅了一刀并且搅碎了伤口切面的肌肉组织,所有的反馈都只是无用功。
他感觉到了冷,感觉到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且昏黄,就像是孩子们刚刚出生时那样,赤果果的来到这个人世间,冰冷,以及无助。
一名少年站在人群中冷漠的望着伍德已经停止抽出的身体,压低了帽檐,随着那些没有热闹可看一哄而散的围观者一同汇入了城市的脉搏中,消失不见。
伍德死了,围观的人们发出了似乎夹杂着满足的一声叹息之后快速的散去,只留下一个横死街头的大亨。
当伍德已经死亡的消息在全城传开。
当歌多尔被逼跳楼不得不选择用死亡来保守秘密的时候。
还有一个人的名字伴随着这两位大人物的离去,开始在上流社会中流传,他的名字叫做杜林。
每一件事都会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也许这个目标具有迷惑性,但是执行的人绝对不会弄错。所以有些人物他们从来不会浪费时间去观察审视人造出来的假象,而是越过这层虚假的遮掩,看向真正的要害——受益者。
就像上面一句所说,但凡有计划的行为,当然也包括了部分无意识的行为,从个体本身的诉求上来说,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伍德死了,歌多尔死了,那么谁在这两件事中占据了绝对的好处?是歌多尔的手下吗?是伍德的手下吗?还是某位大亨或者某位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