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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香儿拉着起身,温悦汐来到后院的库房,打开库房的大门,一走进去,就看到地上摆着几个大箱子,很明显是临时摆在那里的。
温悦汐心中了然,这几个大箱子里装的应该就是她们这些日子以来隐瞒着自己的秘密。自从上次温珺雅他们一家搬出侯府,自己清点了一次库房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来过库房,完全不知道库房里竟是多了几个大箱子。
怀着深深的好奇心,温悦汐打开其中的一个箱子,里面全都是各色绫罗绸缎,再打开另一个箱子,里面装的全都是珠宝首饰……
“这是……?”温悦汐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段蔚予。
“你的嫁妆,我请妙毒夫人和宓儿她们帮着准备的。”这些东西本该由悦汐的父母来准备的,可是她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她身边又没有别的长辈亲人,而让她自己来张罗这些未免有些心酸,所以自己就请妙毒夫人她们帮了忙。
温悦汐鼻子一酸,上前抱住段蔚予,轻声道:“谢谢你。”
这个时候许宓也是跟了过来,见他们两个正抱在一起,赶紧上前捂住香儿的眼睛,把她给带走了。
“准备嫁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干什么非要瞒着我?”
“本来没有想瞒着你,只是这阵子你一直忙着孟立夫的事情,没有发现罢了,我们索性也都不说了,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温悦汐脑筋一转,顿时都明白了,“怪不得我之前问你为什么越来越忙,你还跟我含糊其辞的,你是在准备婚礼的事情吧?”
段蔚予含笑点头,“没有想到比我想象中的要繁琐复杂得多。”
“你应该告诉我的,你们都在忙这件事,结果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
段蔚予闻言轻轻弹了一下温悦汐的额头,“就算我告诉你,你也顾不上婚礼的事情。”孟立夫的事情事关她父母出事的真相,于她来说当然是最重要的。而婚礼的事情原本就是自己计划好的,也不想再往后推,所以干脆就由着她去忙活孟立夫的事情,而婚礼就由自己来准备。
温悦汐踮起脚环住段蔚予的脖颈,笑得一脸的狡黠,“那可以把婚礼往后推啊,等解决了这件事之后再准备婚礼也不迟。”
“可我不想往后推。”
温悦汐歪头轻笑,“为什么?”
“明知故问。”剩下的话已然尽数消弭于二人的唇齿之间。
……
段怀瑾从刑部大门走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刑部尚书亲自把段怀瑾给送出大门,“太子殿下慢走。”
“尚书大人也尽早回去吧。”
策马离开刑部,空旷无人的路上,段怀瑾一人于夜风之中往皇宫的反向而去。
经过方才的一番审问,孟立夫亲口承认了自己给太子妃下毒并且嫁祸给升平郡主的事情,而且也对于翟正裕指证之事,他也终于点头认罪。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温悦汐给出的诈口供的方法,她足够聪明,正因为如此,才更叫人怀疑。
如果孟夫人真的曾经对温悦汐说过,孟立夫要害她这样的话,以温悦汐的性子应该不会真的认为她只是胡言乱语,就这么把这件事揭过去,并不像是温悦汐会做的事情。
仔细想想,那两件证物得来得机会是不是太巧合了一些?偏偏最近这几日京城里出现了一个专挑朝中大臣府邸下手的飞贼,偏巧这个飞贼在齐侍郎的面前跑进了孟府,而又偏偏那么凑巧,在孟府的客房里发现了那两件滴了血的衣服。据齐侍郎所说,当时他们仔细搜查了孟府的那间客房,除了这两件沾了血的衣服,没有发现任何其他飞贼留下的痕迹。
这所有的巧合凑在一起,难道不让人怀疑吗?尤其是在那天之后,那个飞贼彻底在京城销声匿迹了,出现和消失的时机都把脉巧合,让人觉得这个飞贼好像就是为了让刑部引出这个案子才突然出现的。
段怀瑾怀疑这一切或许是有人在故意操纵,引着所有人上钩,而这个在背后操纵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温悦汐。她应该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件事案子的真相,那天她当着自己的面问言诗云在大婚的当天有没有见过什么男人,那个时候她应该就已经知道事情的真相了,而她或许是故意那样问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就太可怕了,所有人都被她操纵着,而事情也在按照她设计好的方向进展。一个人在经历过生死之后,真的可能有那么大的改变吗?现在回想起来,就连当初她跟自己的退婚,只怕也是刻意安排好的。
只是却不知道她事先有没有预料到孟立夫怎么也不肯开口说出他那个内应是谁,而且对于当初为什么要害死平晏侯的原因也是含糊其辞,他给出的解释是他当时起了野心,想要取平晏侯而代之,可是这个说法并不足以让自己相信,他明显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
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段怀瑾也就没有再去找皇帝禀报了,想着明天早上再说,并径直回了东宫。
主子还没有回来,殿里的烛火自然还是亮着的,听到外面有动静,太子妃言诗云已经从里面迎了出来,一面吩咐人去做点吃的端过来。
段怀瑾在桌旁坐下,不多时,几碟小菜便是端了上来,言诗云一边给他盛了汤,一边轻声问道:“殿下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是案子有什么线索了吗?”
“你已经听说了?”
言诗云点头,“宫里都已经传开了,说是孟将军就是下毒的真凶,已经被抓到刑部了,还说他是……”
“无须有顾虑,继续说。”
“还说他是当年害死平晏侯及其夫人的凶手,说他……通敌卖国。”
段怀瑾闻言心道:看来刑部的这些人办事还挺利索的,事情都已经在宫里传开了。传开了好,最好天下皆知,孟立夫的名声臭成这个样子,就算他的部下想要造反也是师出无名,亦会受到百姓们的唾弃。
见段怀瑾并不吭声,言诗云继续问道:“这些是真的吗?”
段怀瑾这才点了点头,“是真的,他已经承认了。”
“啊?!”言诗云很有些惊讶,“怎么会?我跟孟将军无冤无仇的,我以前甚至都没见过他,他为什么要下毒害我?”任是自己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到给自己下毒的人会是孟将军啊,自己跟他实在一点瓜葛都没有。
“他的重点或许并不是给你下毒。”可这也正是段怀瑾感觉说不通的地方,孟立夫想要害死温悦汐,用什么办法不行,偏偏要把言诗云给牵扯进来,他若不是脑袋有毛病,就是有另外的隐情。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对于这两件案子,他全都承认,可是事情的起因和经过都说得含含糊糊的。按道理说,他都已经承认自己的罪行了,死罪是难免的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可是他给人的感觉就是还隐藏什么。而且无论自己怎么问他,他都坚持自己没有内应,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凭他自己是没有办法把另外一件衣服带进皇宫,在下了毒之后迅速换掉的,他是怎么给言诗云下的毒这一点,他也说不清楚。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他为什么还要死死地保护那个内应呢?实在是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