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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悦汐闻言恍然大悟,“我今天在顾府的时候还纳闷顾小姐为什么要先看我的手呢。”只要看看手指头上有没有茧子就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在练琴了,想到这里,温悦汐自嘲地道:“顾小姐遇到我这样一个学生也真是倒了霉了,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教起。”
“难得你还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段蔚予淡笑着出声道。
温悦汐立刻抬眼瞥向段蔚予,“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你以为呢?”段蔚予微挑眉头,一惯清寒的眸中此时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温悦汐闻言状似认真地想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如果不是我脑袋进了水,我想,你这应该是在婉转地损我。”
被温悦汐这个样子逗笑,段蔚予竟也跟她开起了玩笑,点头道:“嗯,可见,你的脑袋还是相当清醒的。”
话音落下,两人不由相视而笑,方才的一番对话让段蔚予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不是在跟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女孩子对话,她有时候说的话、做的事会远远超出一个十来岁孩子应该有的表现。
但,事实上,面前的她的确只有十二岁。
面对着近在咫尺的段蔚予的喂食,温悦汐心中到底有些难为情,为免自己胡思乱想、定力不足,只有不断地跟段蔚予说话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于是,她就顺口提起了今日在顾府看到的,那枚被谷易游交给顾清雨的玉佩。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给顾清雨的谢礼是她找了很久的东西,那枚玉佩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很好奇?”段蔚予一边喂温悦汐吃饭,一边顺着她的话问道。
温悦汐点头,“能跟我说说吗?”
“那玉佩是顾小姐的亲生母亲临终之前交给她的,据说那枚玉佩是她母亲从小一直戴在身上,从未离身的,意义自然不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