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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霆给寿卫国倒了一杯酒,咬牙:“算你狠!”
“唉,师兄,卫国哥,到底什么事?”李磊耐不住了,“我有什么事都和你们说,你们有事也不能把我蒙在鼓里。”
霍宇严没有追问,不过看那神情,和李磊是一个意思。
韩霆把李磊和霍宇严的杯子的酒添满,道:“我有个同学交了个女朋友,最近他觉得女朋友有些神神秘秘的,在我跟前抱怨了几句,我就拜托卫国哥帮忙调查那女孩的底细。”
“然后呢?”李磊追问。
“然后,我也想知道呢。”韩霆看向寿卫国道。
李磊转而问寿卫国:“卫国哥,然后呢?”
寿卫国夹了一块扣肉塞嘴里:“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嘁,没意思!”李磊夹了一块血鸭塞嘴里,恨恨地连骨头带肉嚼碎。
事关隐私的事,连自己老爹都从卫国哥嘴里问不出什么,就更别说自己了。
沃琳打下手,伍天明掌勺,又炒了三个菜,酸菜小干鱼、葱花蛋饼、萝卜丝,菜摆上桌,沃琳和伍天明才开始吃饭。
李磊只给伍天明倒了酒,沃琳眼前的杯子空着。
霍宇严拿起酒瓶子给沃琳倒酒:“不好意思啊,打扰你和韩霆过二人世界了。”
韩霆端走沃琳的酒杯,又在沃琳面前放了个空杯子。
霍宇严哈哈笑:“嗨哟,真是名不虚传呢,韩医生这么心疼女朋友,连酒都替女朋友挡。”
韩霆也哈哈笑:“反正我也喝不醉,多喝几杯无所谓。”
李磊和伍天明对韩霆的做法心知肚明,沃琳的中药还没有喝完,不宜饮酒,沃琳不想不相熟的人知道她在喝药,免得说许多不必要的话来解释。
所以两人也就没有多嘴说明原因,几个男人嘻嘻哈哈互相敬酒,这事也就被掩盖了过去。
沃琳往杯子里舀了多半杯汤,把带辣味的菜在杯子里涮过之后再吃,她低头吃菜的时候,注意不到,寿卫国看她的眼神里,带了审视的意味。
这餐饭一直吃了两个多小时,霍宇严和李磊醉得不省人事,伍天明虽然醉得没有这两人厉害,但说话时舌头已有些打结,走路也有些不稳。
寿卫国送伍天明回宿舍,顺便把霍宇严也塞进伍天明的宿舍,再送李磊回宿舍后,拐回来和韩霆收拾残局。
沃琳哪能让客人忙活:“寿队长,还是我来吧。”
寿卫国调侃:“你男朋友一口一个卫国哥的叫唤我,你还叫我寿队长,是不是太见外了。”
“他是他,我是我。”沃琳被寿卫国说得不好意思。
韩霆拦住沃琳:“你不要忙活了,我来收拾就行,收拾好就去丢垃圾,顺便送送卫国哥,你去洗漱吧,累了一天,早点休息。”
“哦。”沃琳感觉这两个男人肯定有事要办,她拿起洗漱用品去了水槽。
等她洗漱完毕,回到宿舍,韩霆和寿卫国已经走了,宿舍被收拾得干净利索,一如以往。
体育馆内,韩霆和寿卫国各自手里拎着羽毛球拍,两人隔着球网面对面而站,却谁都没有动手发球,韩霆的眉毛拧成了疙瘩。
沉默许久,韩霆问寿卫国:“你是不是没有说实话,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寿卫国把玩着球拍,道:“当时高三学生的家教费翻了番,邵主任的老婆硬是不肯给沃琳加钱,邵主任怕沃琳因为这个不肯好好教孩子,就暗地里给沃琳加了工资,他老婆知道后,当着沃琳的面说了难听的话,沃琳就不干了。”
“即使沃琳因为这个不干了,她也不至于对邵主任那么冷淡,”韩霆质疑,“沃琳不是那种随意迁怒别人的人,何况邵主任还给沃琳涨了工资,沃琳就更不会对邵主任那样了。”
“可事实确实就是这样,这是我战友亲自调查的结果,”寿卫国很是坚决,“兴许邵主任的老婆说难听的话时,邵主任也说了什么,让沃琳难堪了吧。”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沃琳的发烧怎么解释?”
“我知道的沃琳发烧只有两次,一次是元宵节,那次沃琳明显是冻着了,医生也说是风寒加上她之前作息时间的严重不规律,才导致她突发高烧。还有就是你打电话告诉我的那次,当时邵主任根本就不在跟前,你却怀疑沃琳发烧和邵主任有关系,你这不是无中生有吗?”
“不对,我是医生,对于因身体原因生病,和因受刺激生病,还是分得清的,沃琳的两次发高烧,虽然不排除因沃琳体弱的原因,但明显也都有受刺激的成分。”
寿卫国对于韩霆的疑心很是无奈:“你该不会怀疑沃琳和邵主任有什么吧?”
韩霆神情凝重:“就是有什么,我也不在乎,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如果原因不弄清楚,我就不知怎么解开沃琳的心结,我和她就不能像正常恋人一样相处。”
“你指的不正常是什么?”寿卫国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
有关于邵祖翔给沃琳涨工资的事情,是小刘的姐姐后来打听到的,他怕韩霆因邵祖翔对沃琳有企图而误会了沃琳,所以只告诉了韩霆有关于涨家教费的事。
反正邵祖翔对沃琳有企图的事只要他不说,邵祖翔自己不说,韩霆永远不会知道。
但听韩霆这么说,他感觉似乎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韩霆叹气:“正常的恋人,都不喜欢被人打扰自己的私密空间,沃琳却不一样,如果我把门关上,房间里只有我和她的时候,她就表现得特别恐惧,只有把门打开,周围有人活动,她才觉得安心,我当着别人的面对她亲昵,她虽然害羞,但却看得出有安全感。”
“你有没有问过她原因?”寿卫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么严重。
“问过,她除了摇头,就是说对不起,不肯说别的,我也不敢追问,怕她不再理我。”韩霆的神情十分沮丧。
再复杂的手术都难不住他,对于沃琳,他却没有丝毫办法。
“你有没有试过带她看心理医生?”犯罪心理学寿卫国在行,沃琳这种情况,他也没辙。
“没有,”韩霆缓缓摇头,“我觉得,沃琳对她自己的情况很清楚,如果带她看心理医生,反而会对她不利,效果自然也适得其反。”
“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和她沟通了。”寿卫国不知该怎么安慰韩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