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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看《史记》?”简燧看沃琳的眼神,似乎是第一次认识沃琳。
“是呀,怎么了?”沃琳反问。
简燧不是第一个问她这个问题的人,她把《史记》抱回寝室后,时不时有人这样问她。
“哦,没什么,我还以为只有简爷爷那样的老夫子,才会看《史记》、《资治通鉴》这样的书,没想到,你也是一个老学究。”简燧玩笑。
“什么老学究,我只是好奇而已,”沃琳说实话,“书是买了,过了那阵儿好奇劲,就再也没动过它,其实并没有看多少。”
“哈哈,我还以为你跟爷爷一样,是个莫测高深的人呢,原来是个样子货。”
“你是想说我是个故作高深的人吧?”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要赖我啊。”
烟丝已经买了,《史记》也没带,而且自己也不知道简爷爷喜欢什么,纠结又有什么用,沃琳跟着简燧上了一辆她玩笑为拉猪的敞篷大卡车。
车上的人都是站着的,人挤人,跟挤公交车最大的区别就是,公交车上的空间相对封闭,而站在这种卡车上,空气要新鲜得多。
山路崎岖不平,大卡车一路颠簸,时间将近下午一点钟,简燧指着山坡下的几间房子:“那就是老大家。”
沃琳顺着简燧指的方向望去,一圈矮山围成英文字母“O”字形,“O”中间有一个水塘,两人正对面沿着山脚有半圈房子,房子处于水塘和山脚中间。
简慷家的房子,面南背北,是一圈房子中最向阳,也是位置最中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