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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字经中说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讲述的就是“孝”字一道最简单也是最基础的要求,而更深层次的那就是父母愿,应尽行,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父母的愿望,应该尽自己做大的能力去做到。
周强是个孝子毋庸置疑,所以对于母亲的愿望,周强无论如何都要去做到,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更何况母亲眼下的愿望也并不是什么多么艰难的任务,虽然有些难度,但也算不上什么太难的事。
十几年过去了,母亲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能依稀记得一两个关系还算近的亲戚,而即便是这样,母亲也只是能大体的记得这两个亲戚的住址,而且还不能保证准确度。所以这剩下的工程就要靠周强自己来攻克了。
这一天,周强亲自开着车按照着母亲回忆起的一个地址赶去,然后几番问路打听之后,得知这里的确曾经有一家亲戚在这里居住过,不过在五六年前就已经搬走了。至于去了哪里?邻居们就并不知情了,所以无果的周强只能选择放弃,然后驾车赶往另一个住址,一路上周强都在祈祷着这一次不要在扑个空,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周强的祈祷,很幸运,周强这一次顺利的找到了地方,而且人也没有搬走。
看着高大的铁栅栏的院门,以及院子里不断冲他吼叫的黄狗,周强先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眼,然后确定没错之后,这才推门而入。
在农村里,因为家家户户都有院落的缘故,所以极少有人进门会先敲门,而且淳朴的村里人之间打交道也用不着这些没用的繁文缛节。
听着院落里大黄狗撕心裂肺的吼叫,很快有人推开屋门走了出来,看着周强奇怪的问道:“你找谁啊?”
周强也是打量着对方,是个个子不高,而且有些驼背,头发花白的男人,看模样应该也在四五十岁之间。在周强仔细的注视下,这个男人应该是常年做一些重体力劳动,一双手上的老茧非常的厚重,而且在左手的手背上还有一块乒乓球大小的褐色疤痕,看上去应该是烧伤。
而正是这块烧伤,让周强认出了这个男人的身份,他试探性的问道:“请问你是叶文全吗?”
“是啊!”男人说话拖着一个老长的尾音,让人一听起来就觉得很不舒服。不过周强现在顾不上这些,因为这个叶文全就是他要找的人之一。男人瞥了一眼周强,有撇了一眼院落门外停放着的轿车,疑惑的问道:“你到底是谁啊?”
“小姑父,我是周强。”周强对这个男人没什么好感,虽然他是自己的小姑夫,但周强依旧没给什么好脸色。却也没有摆出一张臭脸,而是不平不淡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周强?”周强的小姑夫叶文全好一阵沉思,期间眼皮子不知道翻动了多少次,最终还是靠着一句已经让他没有任何记忆的小姑夫想起了周强的身份,这个时候叶文全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很是热情的迎了上去说道:“原来是大侄子,这么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快进屋来。”
周强没有拒绝叶文全的邀请,只是有些诧异叶文全的反应,而这时候那只用铁链子栓在屋门前的大黄狗依旧呲着牙对周强狂吼,叶文全看见了直接上去就是一脚,可怜的大黄狗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踢它,嗷呜嗷呜的惨叫了几声就钻回了自己的窝里不敢露头了。
周强有些同情这只大黄狗,不过这个时候不是考虑一只狗的问题。一走进屋子里,叶文全就给周强倒水递烟,对于这些东西,周强并不感兴趣,唯一让周强有些惦念的还是那个曾经给自己塞了两个馒头的小姑姑,只是这屋子里空无一人,除了叶文全以外并没有小姑姑的身影。
“小姑夫,我小姑哪里去了?”周强没有抽叶文全一支烟,反倒是被叶文全将他身上那一包二十五块钱还算中档的香烟给顺了走了。周强倒是不在乎一包香烟,所以也并不吭声,“怎么不见她人呢?”
“庄稼人能去哪?”叶文全抽着比他平时抽的烟名贵好几倍的香烟满心欢喜,一边贪婪的吞吸着一边回答道:“一大早,你小姑就下地去了。”
下地种田,这是农村人赖以为生的手段。小姑姑很勤快,周强从小就看出来了,而且眼下看来,这屋子虽然破旧,但无论是地面还是家具上面都是一尘不染,没有一丝灰尘。而且电视机等一些容易招惹灰尘的器具,都是用干净的布遮盖着,看来自己的这个小姑姑十多年来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已经得知的周强只能耐心的等待着,他总不能让人家耽误正事,这期间叶文全总是三句两句的和周强套这近乎,可周强对他却是爱理不理的。叶文全也不生气,依旧兴致勃勃的问着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比如周强现在是干什么工作的?又比如周强现在能赚多少钱?当然也比较关心周强的生活,一个是问周强娶没娶媳妇,另一个就是问周强想不想娶媳妇,当然第二个问题是在叶文全得知周强没娶媳妇之后才提出来的。
周强被叶文全问的不耐烦了,他提出要亲自下地去接小姑姑,叶文全想了想也就点头答应了。正当二人走到屋门来到院落中的时候,正巧碰到扛着锄头回来的小姑姑。
十几年不见,这个曾经年轻貌美的小姑姑在经历岁月的蹉跎也变得有些沧桑,枯黄的皮肤和深深的皱纹都刻画着她这些年经历的一切。十几年的岁月磨灭了小姑姑很多梦想,却没有磨灭她的记忆,在她见到周强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呆住了。接着抗在肩头上的锄头也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