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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苏黎澈,你很爱她是吗?”起身,上官彤将视线重新放在那对十指相扣的男女之上,只是这次,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底,除了笑意还是笑意。
苏黎澈一边压抑着内心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一边以肯定的口吻回答她道,“是,我苏黎澈,此生此世,只娶安玉溪一人。”
啧,好一个只娶一人,是想为了她废除六宫,独宠她一人吗?倒不想你如此重情,可若是真的重情,又怎么会偏偏对我一人如此残忍?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爱与不爱之间的选择罢了。
心中哀戚,却还是微笑着面对,她说,“呐,苏黎澈,这么些年,你对我,可曾有过一次心动?”
“没有,一点都没有。”回答来的太快,以至于俩人都怔了怔神。
上官彤却突然转身,往外走,脚步虚浮中带着几分谁也不懂的坚定,鬼使神差的,苏黎澈拨开旁边之人的手腕,追了上去,连他自己也不知晓,为什么要追上去,只是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跟着她出了太和殿外。
“上官彤,你要去哪?”眼见着前面之人越走越快,几乎快要淡出他的视线,心下一紧,一句本不该问出的话便脱口而出,“除了我身边,你还能去哪里?”
前面行走的女子身形一僵,眼里露出讽刺的神色,是啊,从小,我便跟随你左右,不论你再怎么伤我斥我,我都未曾真正的离开过你的身边,只是这次,原谅我真的没有太坚强的内心,能够继续留在你身边,看你与别的女子一同恩爱白首不相离。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上官彤转过身,面向一脸不耐的男子,天空中一片乌云毫无征兆地密布整个蓝天,渐起的狂风拂面而过,带起阵阵凉意的同时更是将她原本就单薄的身子吹的更是摇摇欲坠,她就那样微微笑着,雨水打在脸上化作泪珠也不自知,只是嘴里说着口不对心的话,手上,狠狠地把那朵她千辛万苦寻来的雪莲捏碎,一如她那颗早已满目疮痍的心脏。
“你好不容易大婚一次,我就这样来砸场子,真是对不起,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了,对了,你我相识多年,我总不能连一句祝贺都不说便走人,不过你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说那些文绉绉的贺词,就祝你们白头偕老,永不相离吧。”说完,她便抬头看向不远外的天空。
越过重重宫围,她的视线渐渐模糊的再也看不清任何事物,也许是雪山之行那次磕在石头上的缘故,此刻的脑袋竟是昏昏沉沉,隐隐作痛着,不想再留在这满目红色的地方待上片刻,她拍了拍手中雪莲的碎渣,转身,便脚尖一点,运起轻功向不知名的远方掠去。
空气中,传来她最后的话语。
“苏黎澈,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能重来一次,那一年,我不会选择救你,今日一别,你我陌路,若是他日相逢,希望你不要与我相认,我亦是如此。”
苏黎澈左手抬起,眼神焦灼,不知道想要挽留什么,只是觉得心里空空的,好似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恍过神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开始变得迷惑而又幽深。
救我?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