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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流浪生涯能够将一个人变成什么样呢?林轩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人给了他一个非常直观的印象。蓬乱的头发,胡子,可能十几年来,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整理过。身上穿着不知从那捡来的破旧的大衣。恶心的油渍沾满了整个大衣,他的手里拿着吃剩的半个苹果,一旁还放着半个汉堡,和几根薯条。看起来像是今天的晚餐。
“不要靠近我,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是我无法真正的控制你自己,我已经控制不住杀了那三个孩子。我不想再伤害别人。离开吧,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
“现实总是如此的可悲不是吗?拥有力量的人是如此的落魄,但是那些弱小的存在却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个世上。你一个念头就能够杀死成片的普通人,但是却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告诉我,你怨恨过命运的不公吗?”
“怨恨?曾经有过吧。我是一个好人,我应该享受自己的生活。但是上天却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很久以前我找不到食物的时候曾经想过去抢劫。那对我来说太简单了,无论是拦路抢劫,还是便利店,加油站。他们都不可能拦得住我。但是我最终还是忍住了?”
“为什么,因为最后的良知吗?”
“良知?我曾经有,但是后来在流浪的生涯中遗忘了。我之所以不敢动手是因为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这样一来我完全没有任何办法躲藏。用不了一天的时间,他们就能抓住我。或许连抓都不会,我会被当成一只怪物当场击毙。我获得很艰难,很痛苦,但是我并不想死,我想活着。”
活着是保罗的终极执念。不过这也是林轩希望看到的一种现象。如果面对的是一个心存死志的家伙,那么无论他有多大的能力,都没有招募的价值了。
“你有想过改变着这种生活吗?”
“说出你的条件吧?”让人惊讶的是保罗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你这接受的有些快的吧?”林轩有些惊讶,保罗似乎知道了自己的来意。
“呵呵,你听我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还没有离开,而且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丝毫的畏惧。所以你应该很清楚我的问题,并且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了吧?你想要我为你工作吗?”
“差不多吧。”
“那么你首先要面对的就是我能力的失控问题。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始终无法完整的控制它。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不确定,我必须要亲自确认一下,你的身体究竟是什么情况。”
“你想要怎么确定,解刨我吗?”保罗情绪出现了波动,一束束黄色的电光开始在他的身上浮现。
“冷静,解刨什么的太低级了,我有更好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