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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惠姐受伤住院,特工队员们的交通往来、指挥协调都非常不便,处处掣肘,但没有办法,惠姐伤成这样,眼下不能离开医院。彭壮来到医院里,没有贸然闯进去,医院是日本人的天下,必须加倍小心,不能引起敌人对惠姐的注意。恰好,在医院门口,他遇到了阿秋。
彭壮悄悄把自己和菊嫂得到的情报,告诉了阿秋,阿秋听完点了点头,拎着食盒进入医院里,走入惠姐的病房。
屋里,沈太太正眉飞色舞地比划着双手,向惠姐描述一幅“壮观”的场面,“稀里哗啦呀,日本人大发雷霆,把行政院、民政厅、警察局全都给训得狗血喷头,听我们家老沈说呀,宪兵队长铃木,拎着警察局胖局长的耳朵根,噼噼叭叭,那一顿耳刮子扇得呀,就跟下雹子似的……”
“呵呵,”惠姐给逗笑了,“要说当个官也真不容易。我们经商的都讲破财免灾。他们当官的,能挨打免灾,也算是有得有失吧。这年月,有什么办法。”
“哪儿啊,耳光打过,灾可免不了,这些天呀,日本人就跟炸了毛的鸡似的,处处找茬儿,你可不知道呀,”沈太太凑近惠姐的脸,放低了声音说道:“这阵日子可不好过啦,满大街都是便衣,日本人跟赶羊似的捏着鞭子,在后边督着,西康路,艾文路,到处设的哨卡,就连老沈他们的指挥部,都有暗探盯着。”
“是吗?”惠姐轻轻一笑,“自己人的指挥部,盯那干吗?”
“哼,谁知道日本人肚子里什么算盘,他们谁也信不过。据说呀,要防备自己人倒戈……难怪啦,今天爆炸,明天失火,日本人哪有不生气的呀……”
阿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把手里的食盒放在小桌上。
沈太太却不再说下去了,理了理头发,跟阿秋打声招呼,就起身离去。惠姐虽然对她讲的“故事”还远没听够,但也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跟这个“可爱”的官太太微笑告别。
屋里安静下来,阿秋探着到门口张望了一番,这才把彭壮带来的消息向惠姐一五一十地学说,惠姐一听,立刻显出着急的神色,呼吸也急促起来。
“怎么了?”阿秋给惠姐掖了掖被角,看着她的脸色问。
“《秋色饮马图》?”惠姐口气幽幽,眼里闪闪放光,满是神往之色,“如果要是这张画,那可……太重要了,这张画,是千古名作呀。”
“啊?”
“阿秋,象老彭你们这些不懂画的人,可能不太清楚,这些画作有多珍贵。这幅《秋色饮马图》是宋代传下来的,原本珍藏在南京博物院,跟它一起的同时代画作,还有《空山飞泉图》、《山居雪色赋》,好几幅名作,可以说,都是无价之宝,传世名品,后来,南京沦陷以前,原属行政院的各个系统仓皇撤退,博物院里的藏品分批撤退转移,但是……”惠姐说得急了,咳嗽了两声,阿秋赶紧给她拿来水杯,“别急,你先歇会。”
“好。这事真的挺急,”惠姐喝了口水,平静了一下,继续说道:“在转移的过程中,因为沿途日军飞机跟踪轰炸,再加上保护措施不力,有好多东西都遗失了,其中就包括我刚才说的这几幅画。现在,如果是它们重新现身,那咱们必须夺下来,这是国家的财富,是文明传承的见证……阿秋,告诉老彭,莫雅德和那个雷院长,对了,顺便跟老彭说,雷院长就是现任南京博物院的院长,叫雷疏石,是个日本鬼子手下的傀儡,他去见莫雅德,绝不是什么好兆头,无论是将画作变卖,还是交到日本人手里,那都必将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千古遗恨。”
“好的,我马上去告诉他。”
“还有,老彭还不知道方江已经回来了,告诉他,马上去找方江汇报,我现在指挥不了行动,老方现在负责全盘事务,他有勇有谋,一定知道怎么处理。”
“好的。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