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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奥作为博学多识,高贵神秘的法师,一位值得尊敬的人物,肯定不会做出什么无意义的事。
他想要查看尸体,并且在这个时间段提出这个要求,稍微脑补一下,就能发现其中深意。
“我只是随便看看。”
利奥沉默半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
“当然,这是您的权利,请跟我来。”
然而,安亚力斯和罗马卡的热情没有被影响,他们将这当做是谦虚之词,主动领着利奥向里走。
一行人穿过一阶回廊的红色长毯,来到圣托里教会的左下方的第二个大房间。
木门被门口守卫的巡兵打开,里面的景象一览无遗。
白袍学者以及他的学徒正在收拾物件,例如试管,药剂之类的东西,发现安亚力斯和罗马卡,还有利奥的到来,学徒们顿时无措起来,而白袍学者先是一怔,随后行礼。
“安静,不要打扰这位先生观察。”
罗马卡眉头一皱,本想将这些学徒和白袍学者清出去,但看到利奥已经缓步走向两幅担架上的尸体,他改口了。
白袍学者和学徒们低下了头,但余光仍在打量着利奥。
不过,这些人的举动都没有被利奥留意到,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两具尸体上,实际上,一进入房间,他就察觉到异常。
心头一凛。
“一股熟悉的臭味。”
利奥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语着。
这种臭味非常非常的淡,有点像是鸡蛋混合海水的腥味,也只有和那只怪蛙近距离接触过数千次的利奥才感觉得出来,因为太熟悉了。
就是梦境里,小森林沼泽的那只怪蛙的血臭味。
此时此刻,利奥深吸一口气,黑眸锐利起来。
在听到巡兵告知怪物袭击了流浪汉这件事后,他就有所感觉,巡兵口中的怪物或许真的存在,还有可能和他梦境中的怪物有种联系。
事实看起来就是这样,这个世界存在可怕的怪物,并且它们的阴影已经逼近三年前的湖岩城。
虽然梦境中的怪蛙是在三年后的小森林沼泽里冒头杀死卫兵和琪萝西的,但谁又能保证三年前,或者更久以前,它就已经盘踞在小森林里了呢?
“嗯,我得再确认一次。”
“应该还有其他线索。”
利奥深思着。
虽然闻到了这股臭味,但这没办法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以他对怪蛙太过熟悉了,那只怪物所有的攻击手段,杀人方式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藏在前肢的利爪,舌头倒刺下的毒液孔,等等。
如果正是那只怪蛙杀死了这两名拓拓曼人,那么他一定能找到其他线索。
很快回过神,利奥查看起白袍学者说的,灰质存在的尸体的口腔,很快在牙龈,舌根旁边发现了一些细密的灰黑色的气泡,非常难发现。
这就是那股臭味的来源。
尸体的其他地方都没有伤口,白袍学者之前已经确认过了。
“应该是被怪蛙的毒液杀死的...可是为什么是在,嘴里?”
利奥基本确认了他们是被怪蛙毒杀的,但又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领教过怪蛙毒液的威力,被溅到的地方会在数分钟内溃烂,并且泛起灰黑色气泡,那种感觉痛不欲生。
不过疑点很多,怪蛙毒液的威力可以将尸体头部完全腐蚀,可是尸体仅仅是起了一些气泡。还有,以怪蛙的凶残,不可能以这种方式慢慢毒杀他们。
“但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情报。”
利奥收回视线,眼神一阵闪烁。
湖岩城附近,或者说这两名拓拓曼人所在的塔卡卡村庄,肯定有怪蛙的踪迹,而那两名巡兵所说的的确是实话,他们很可能亲眼见过怪蛙。
这可真是不得了的消息。
“看起来您已经有所发现了,阁下?”
安亚力斯一直在留意利奥的表情,见他抬起头,试探着问道:“他们究竟死于何种毒素?还是说他们是被别的...”
一时间,不论是安亚力斯和罗马卡,还是白袍学者和一干学徒,都竖起了耳朵准备倾听。
“抱歉,我没能发现什么。”
利奥表情平静,不假思索地道。
有发现也无法告知,怪蛙的事情最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
气氛陷入了难言的凝重里,安亚力斯欲言又止,罗马卡则是眼中掠过明显的失望之色,而白袍学者则是微不可觉地摇了摇头。
“无妨,无妨。”
安亚力斯笑了笑,扫了一眼匆匆离开的白袍学者,随后又正视利奥,“宴会的地址我会附在请柬上,当然了,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安亚力斯男爵不怎么喜欢尸体,也离开了房间。
“您...”
罗马卡有什么话想说,但被利奥制止了。
“很感谢阁下允许我了解这件事,如果在人手上有空缺,我很乐意帮助。”
利奥微笑着。
“这...感谢您的好意,哈。”
罗马卡哭笑不得,只得和利奥一起离开房间,随后回到圣托里教会的大厅。
此时已经是正午,安亚力斯男爵离开了教会,利奥告别罗马卡,经过一番深思,他还是想出城看看,带着阿力和琼斯等人重新回到了湖岩城水城区的城门处。
不过,先前的那两名巡兵被调走了,换了两名巡兵,他们看见利奥一行人浩浩荡荡走来,有些紧张地行礼。
“大人。”“大人。”
利奥点头,不动声色地问:“先前那两名巡兵呢?”
两名巡兵对视一眼,诚实地回答道:“他们被巡兵长叫走了...唔,似乎是乱传消息的缘故...您或许听说了?”
“怪物袭击流浪汉的消息?”
“没错,大人。”“事实上,只有他们声称自己见到了怪物...嗯,这种事情很不可思议。”
紧接着,巡兵们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您需要出城吗?超过一天的话,请随我登记一下。”
“半天。”
“那只需找手写员做个记录就好了。”
这么说着,巡兵们的目光移向远处,城门墙壁附近有一张木桌,旁边坐着个呼呼大睡的手写员,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紧闭着眼,蹙了蹙眉,转了个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