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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心原本打算不理这封信上的邀请,但是,悲问先生那天当众将骆茵琦逐出门墙,无视将军府的权威,显然也是个不惧权贵,行事刚正的端方君子。
反正她不日就要离开了,见就见吧。
令辛文轩备了马车,骆清心前往庆锦楼。
这庆锦楼虽不如云来楼,却也是京城排于前五的酒楼,豪华气派,装修精致,在二楼的雅间,骆清心见到了悲问先生。
不过两天不见,悲问先生竟似老了许多。
他立下不再碰琴的誓言,这对于一个爱琴之人来说,实在是很严重的誓了。
小二将骆清心引到门前,敲开门,骆清心走进去,似乎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的悲问先生回过神来,站起来道:“辛洛小友,多谢你给老夫这个面子,小友琴品人品皆佳,老夫思之惭愧,故而冒昧,还请小友勿怪!”
一个花甲老者,姿态放得这么低,骆清心心里也不落忍了,虽然她觉得悲问先生连受人所托之事也能办砸,觉得他是个糊涂的人,但后来也理解了。
一个心地高洁的人,永远不知道一个心思龌龊之人的底线有多龌龊,他坦然前去,却不知道盛名之下,会有人欺瞒。
徒弟都收下了,知道错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那时候就算他有心补救,万宜芳能坑自己一次,就能坑多几次,想必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