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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地推开房门之前,叶成原以为受惊过度再加上工作劳累的乔如冰,此时应该是在卧床静养,掩被而睡,静静地做一个入世隔绝、不食人间烟火的姣好女子。或者更应该准确地说,像是一个等待了许久、期待被英俊威武的王子亲吻的美丽公主。
如果这些都不是,那也应该是身穿一身素雅的、略微散发着消毒药水的病号服,坐在真皮椅子上闭目养神,而手臂上则插着输液导管的针头,导管的另一头连接着盛满葡萄糖透明药水的瓶子。里面的灯光也应该是有些昏暗的、可是也有些许温暖的橘黄色,将这个房间都打上了复古而感伤的色调。
等到真正推开门的时候,叶成才发现什么叫做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却是很骨感。VIP病房里,并没有什么橘黄色的灯光,即使有,也应该是被乔如冰关掉了,此刻房间里的光源就是大床头边的一盏比台灯还要迷你的、有点类似于飞机上的阅读灯一样的小灯盏,微弱的白炽光芒将那小块被照亮的区域染上了清冷的色调,而那块区域,正是那张看起来不像是病床、倒像是豪华总统套房里的那张平常人连躺都不敢躺的超级奢华大床,床头的套枕处。枕头上,根本就没有人。
难道说,乔如冰并没有在这里?就在叶成逐渐适应了病房里的光源并且四下寻望之时,突然前方深紫色有点近似于深黑色的天鹅绒窗帘的一角,正被飕飕的夜风掀起,投进巨大的落地窗的一束月光,正好打在了乔如冰那因为虚弱而更加苍白的脸上。乔如冰的脸此时看起来就像是每年中秋节都会出现在电视广告里的那种仿佛透着寒气的冰皮月饼,虽然可口,却总是隐隐透露着些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原来,乔如冰是坐在有保温功能的羊毛毯之上,正透过落地窗,对着远方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呆呆出神。叶成的脚步是如此之轻,连男人独有的浑浊呼吸都依靠金阳真气的调节而变得有些清洗。
原先叶成是气势汹汹的,虽然更多的是对陈落雪她们一众欺骗自己行径的恼怒,但更多地却是叶成自己想要逼问乔如冰孩子究竟是谁的。在这陈落雪说话时,叶成正在气头上,他当然认定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可是一路上来,叶成也不免犯起了嘀咕,在乔如冰的世界里,虽然自己和她几乎形影不离,可也不是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成年人的世界,本来就有无限可能。甚至,叶成都已经做好了要将乔如冰弄醒了的准备。
但当真正推开房门、远远看见乔如冰在凭窗眺望发呆出神的时候,叶成却心生不忍。待走得更近些,几乎是离坐在地上的乔如冰只有不到五步的距离时,叶成才发现乔如冰衣着单薄。浓黑的头发如同天泄银河一般流淌而下,一直垂到了地上,与黑色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乔如冰身上披着的那件简单得几乎不能再简单的白色衬衣,然后,一双又长又细又白有嫩的长腿微微曲着,仔细看的话才看得清,原来乔如冰只是穿了件黑色的打底裤。
这样的美女,即使穿得这样朴素,即使摆出了这么一副冷漠冰霜的模样,也能勾起体内那燃烧不尽的熊熊**。叶成停住了,虽然使劲地说服自己要盯着乔如冰的脸上看,但还是不自觉地会在乔如冰的身体上游走。女人穿着男式衬衫,是最具杀伤力和诱惑力的几个时刻之一,特别是那双能够俘虏世界上任何一个雄性动物的美腿正毫无遮挡地摆放在眼前,叶成的心无论怎样按着,都砰砰直跳,荡漾的声音在冲击着叶成薄薄的耳膜。
只是,现在不同了,乔如冰的肚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生命。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两样,说实话叶成平时也没多少注意过乔如冰的肚子,因为她对露脐装那可是深恶痛绝,不过,如果没有那本言之凿凿的医院鉴定书的话,叶成打死也不会相信的。
可能是另一个人的出现让房间里的气温和湿度微微有些不同,也有可能是叶成独有的荷尔蒙男人味搅动着病房内原有的气味,这时候乔如冰微微转过头来,微眯着眼睛才看清楚是叶成之后,忽然,乔如冰像是一只遇见猫的老鼠一般,眼睛惊惧地睁大,并且唰的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了,却因为很长时间没有摄入食物热量和坐在地上太久的缘故,导致一个身形不稳,堪堪倒下。
“小心。”有叶成在,就绝不会有女人在他面前摔倒,当然了,也叶成扑倒那就另当别论了。叶成一手扶住了乔如冰那比杨柳还要细上三分的腰肢,一手抓住了乔如冰的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玉臂皓腕。因为撞到了叶成如铁的胸膛,乔如冰那胸前饱满的雪球就是一阵弹性十足的晃荡,叶成看在心眼,火烧在了心里。
“放开我,我乔如冰不用你扶,自己的路我自己能走。”甩开叶成的手,乔如冰倔强地朝着豪华病床走回去,只不过坐得时间长得连自己都忘记了多久,麻痹感像是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乔如冰的脚踝膝盖,所以走路也就一瘸一拐的。
“你就一定要这样吗?工作起来不要命,不工作了也一样不要命。你不要,你肚子的孩子总还要吧。”叶成向前一步,抱住了乔如冰的腰。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她难道还以为自己跟以前一样?一点也不为自己想想,更加别谈为孩子想想。
“孩子,什么孩子?”世界上没有人比乔如冰更加清楚孩子的存在,她这样问,只是因为刚才一个人的时候,她都在极力否认,以至于她都认为那张代表权威的医院鉴定书只不过是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或许,那只是一个噩梦。被叶成这样说,乔如冰一时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