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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猴子们满脸惋惜，哪怕是孙齐天，也不断摇头。
李振神情越来越冷，死死地盯着亓魂，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忽然朗声一笑：“哈哈...我信了...”
我信了？
当然信了，我们早就已经信了，这家伙就是一个不知道脑袋转弯的直肠子...
不过，任谁这个时候都能看得出来，李振并不是气急而怒，这笑声，似乎很是欢畅...
这是怎么回事？
包括孙齐天也迷糊，李振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亓魂也感到诧异，在那些话说出口的时候，亓魂其实有些后悔。与李振相处一段时间，亓魂似乎很是了解李振，并不把所谓的道义，所谓的正邪放在眼中。在李振的眼中似乎只存在着一种我活着就是为了自己的一种心境。但是亓魂也很清楚，李振也是有底线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亓魂也是想到就说了出来...
亓魂也不傻，也明白自己说的话一旦传出去，必定会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而李振竟然大笑出声，似乎对于自己的回答很是满意...
李振毫不在意四周偷来的目光，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但眼眸深处却带着赞赏说道：“你的回答我很满意...”
很满意？
这样也行？
李振看了眼四周，特别是在孙齐天身上停留了很长时间，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了跪在地上的亓魂身上悠悠的说道：“我们修炼之人，当初的目标就是为了逍遥自在，为的就是获得永生，踏上道之巅峰俯视天下...哪怕是死，也宁折不弯，不为别人所驱使奴役...”
李振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如果一个人修炼有成，仇不敢报，恨不敢平，为了所谓的道义，为了所谓的正道名声，甘愿忍辱偷生，那修炼还有什么用？”
“我们是想强大，是想长生不死，是想逍遥自在。但不要忘了洪荒弱肉强食，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不去找麻烦，麻烦自然会送上门来...这个时候，什么狗屁道义，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把别人踩在脚下...”
四周一片寂静，他们第一次听到如此言论，公然的践踏洪荒规则！
这才是离经叛道之语，比亓魂的思想还要可怕！
不过四周的人却感觉心血上涌，浑身颤抖，又深深的认同。
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为了活的很舒服吗？
扫视了一眼四周，李振声如闷雷地说道：“所以，我曾经教导我门下弟子，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活地就要潇潇洒洒，随心而安。我们活着，就是为了守护，为了自己的心中的道，为了自己身边的朋友，为了自己的亲人...”
亓魂呆住了，孙齐天呆住了，四周的猴子们呆住了...
李振的话直击人心，让人难以反驳...
“我们不要用虚伪的道义，束缚住自己的心，不要用别人的目光，衡量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们要做自己，随心所欲...哪怕别人说我是魔，是妖又如何？”
李振双眼看着亓魂，背负着双手，向水帘洞深处走去：“亓魂，你跟我来...今天就传你神通本领，但我并不想，传授了你本领，又用那些虚伪的道义束缚住你，这不是帮助你，而是害了你...”
这是什么逻辑？
就算是传道授艺，无不是言语恐吓，无不是逼其立下誓言，不能作出这等那等的事情。孙齐天清楚的记得，当初他拜师学艺的时候，菩提老祖最终也是如此，言语恐吓，撇清双方关系...
看着，站起身来向李振追去的亓魂，孙齐天喃喃道：“是啊...既然传道授艺，又何必用所谓的道义束缚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