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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静脸上一红，扯着衣角，道：“这……”
“快来挑，反正她也要送人。”程母把她拽了过去，直接拿起一件红色的毛衣在她身上比划，道：“你年轻，这颜色压得住，你穿。”
刘文静摸了摸那衣服的质地，柔软得很，心想，自己还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呢！
她又用眼角瞥了一眼程素，见她正和邓伟夏说着什么，又看了看自己的小儿子，一咬唇，就加入了程母的挑衣行动去。
是程素的衣服，不是谁的，都干净和新潮，能穿些时候，也好省下钱来。
挑了整整一大袋衣服回去，刘文静他们走了，程素对母亲嗔道：“妈你也是的，人家也未必想要我的衣服，咋那么说呢？”
“咋了，你给谁不是给？她是你们的表弟妹了，自己人的怕什么？”程母不解的道。
“那也是我穿过的，谁知道人家心里咋想的，毕竟捡旧。”程素道。
不是她不舍得给，而是都是熟悉的亲人，让人家捡旧，哪好意思？谁知道人家心里会不会说自己看不上人呢！
这都是亲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有几分尴尬吧！
程母呔了一声：“这有什么的？要说破破烂烂的衣服那就不好意思了，这衣服都这么新，你送别人就不尴尬不是捡旧？这家里穷的，姐姐妹妹的，谁不是捡旧衣穿？小时候，你弟还穿过你的花袄子呢。这人啊，得面对现实，面子，那是能吃的？你这些衣服，新不说质量还好，在外头买的还不如呢，这都是一笔钱，省下来，干点什么不好？她要是要面子，不好意思拿，我才瞧不上她。”
程素失笑，也明白她说得是个理，要是自己，没那个能力买，估计也会捡旧，面子什么的，在现实跟前，都是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