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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乕卞昶才刚躺下不久,忽然察觉到犀利的魔气,他迅速睁开眼眸,却没有马上坐起来,听到风声掀开窗户,他才不紧不慢屈膝坐起来,侧头往凛风呼啸的窗户瞧去。
因为逆光,只看见一个黑影翘腿坐在窗前,手里拈着一根东西,像是树叶。
“深夜造访,所为何事。”类似这样的废话,乕卞昶当然不屑挂在嘴边,他眼眸如月弯起,唇角勾起浅笑,轻声念道:“白秋凤、无为山桓须子的弟子,被囚五百年,随后沦为墨之阕奴隶。”
本来还带着少许笑意的白秋凤瞬间黑了脸,使劲掐住手中的叶子,沉默了会,又勾起一抹冷笑念道:“北海闲人,器不求锋。”
“呵……”乕卞昶低笑了声,眸色微微敛起,唇畔处的笑容添了半分玩味,指尖轻敲放在身旁的剑鞘,莞尔低笑道,“墨之阕盯上我呢?”
这么快被识穿,实在有点意外,心念自身的名气有那么高吗?
但他揣测,得知自己身份的是墨之阕,而并非眼前的白秋凤。
这回倒是白秋凤轻哼一声,勾起戏谑的笑弧道:“喔,你果真是北海闲人。”
闻言,乕卞昶骤然满脸黑线,原来对方只是试探,没想到自己不打自招了,失策,太失策了!都怪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太好,鲜有人会知晓自己的身份,所以,他这么一说,才以为他真的知晓了。
初来驾到就被算了一着,真是不甚愉快。
白秋凤玩弄着手中的叶子,目光定格在倒影在地面上的影子,事实上,就是墨之阕让他过来确认这个男子的身份。
一开始墨之阕揣测他是北海闲人,他还愣了一下,因为他还没听说过这个名衔,本以为是自己被囚禁了五百年,才孤陋寡闻。
但听墨之阕所言,这北海闲人是在几千年前有过名声,后来忽然没了音讯,匿迹于世间,所以后人从不听闻这个名号。
他好奇的是,既然如此,墨之阕又是从哪里了解到这个北海闲人的存在。
顿了会,他循循低念道:“传闻,北海闲人除了武器不求锋外,还有三个‘不’,不涉世,不群聚,不动武。”
乕卞昶笑而不语,说好的潜伏呢,不到一天时间就被揭底,感觉真不爽啊。
白秋凤抬起眼眸看向屈膝靠坐于床柩的乕卞昶,打量了几眼,别有意味道:“可如今你来到凡间,还跟昆桐七仙结伴,在隽雍宫外大动干戈,究竟是何等大事,让你一连破了三个原则?”
乕卞昶莞尔低笑道:“原则,不过束缚别人,免自己徒增烦恼而已。”说着,侧头看向坐在窗边的白秋凤,笑问,“还有什么疑问?”
“祝你好梦。”白秋凤诡秘冷笑,留下一句话,翻身跃出窗外,消失在将亮未亮的夜空中。
“本君从不做梦。”乕卞昶玩笑了句,侧头往窗台边看去,眯起弯月似的眼眸,笑道,“小不点,听清楚了吧?”
蹲在窗台看热闹的青狐瞬间炸毛,甩动雪白的大尾巴,一股烟溜跑。
青狐一路蹦回阎七的房间,把“探听”到的事告知阎七。
阎七撅起眉头,眸底深处露出半分纠结,什么北海闲人,活了两万多年,压根没听说过,但凭什么同时渡劫的墨之阕就知晓了?
“知晓我身份了吧?”
忽然响起乕卞昶的话,正各自沉思的青狐和阎七小心肝不约而同颤了颤,她抬起眼眸就看见不知何时站在窗外的乕卞昶,浅笑问道:“既然不涉世、不群聚、不动武,何事劳烦大驾自食其言潜伏在我身边……”
心念莫非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还遗忘了,劳烦人家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北海闲人大老远跑来“潜伏”。
乕卞昶勾起一抹诡秘的笑容,理所当然道:“若非重要之人托重要之事,本君的确不屑涉及凡尘。”
“何人?何事?”阎七直视他的双眼,简洁问道。
“无可奉告。”乕卞昶眯起弯月似的眼眸,目光定格在她乌漆明亮而犀利的眸子处。
阎七瞬间沉了脸,低声道:“青狐,灭了他。”
乕卞昶随后侧头看向它。
青狐睁了睁眼眸,旋即跳到阎七的脖子后面躲起来,然后从她乌漆的柔发间探出头来。
乕卞昶捻指旋转了一圈手中的剑鞘,把目光转落阎七身上,浅笑道:“看在你此刻是我的主子份上,天机尚可泄露一点点。”
“洗耳恭听。”阎七微笑道。
乕卞昶下意识把目光落在桌面上凌波叶戒指处,娓娓道来:“他与我一样也有三不,除了不涉世,不群聚,还有不动怒。”
“不动怒?”阎七蹩蹙眉心,纳闷低念,“神仙都有七情六欲,你们俩躲起来,当然不须动武、不须动怒了。”
一到人间就大动干戈,还不是沾了凡尘的缘故,把自己说得跟得道先仙似的,还不是一般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