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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不是我。
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住了，而后听见鹊翎微微惊诧的声音：“你杀了他……”
耳朵里一阵嗡鸣。
“南儿，千万不要自责。”他张嘴就吐出一口暗黑色的血来，往后退身子靠在栏杆上，眉头也因痛苦而紧皱起来。
“洛青阳……”我一张口眼泪就掉下来：“怎么办，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啊……”
我抓住他的肩膀却不敢用力，洛青阳缓缓地闭上眼：“没事，还能撑一会儿。”
他的手很凉，比这外面的温度还要凉，鹊翎不信我这一刀致命，上前想要把他胸口的匕首拔出来：“你不可能杀掉他的，不可能的。”
“你干什么？”我怒吼。
鹊翎似乎被吓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你杀不了他，他被封印在人类的身体里，只有修为很深的人才有可能杀死他。”
“嗬……”我扯唇，随即站起来：“刚才是你一掌把我推向他的，鹊翎，你没什么话好说的吧。”
“我，”她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一样：“对，就是我，那你想怎么样？”
而后，她还是固执的想要拔出来他心口的短刀，我伸手把她拦住，眼中恨意外迸：“你承认那就最好了，鹊翎。”
每一个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我捏紧了拳头，带着掌风直接劈向她，鹊翎躲得有些狼狈，似乎没想到我忽然就暴走了，而我却是不管不顾的挥掌，把她逼得退无可退。
“付伽南，我说了不是我。”她喊，接下我的一掌，气急败坏的吼：“你疯了啊。”
而我一脸漠然：“你最好期待洛青阳没死，要是他死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包括你在内的那个神秘组织，我一定会把它给摧毁了。”
“你真疯……呕……”她忽然吐出一大口血，身子直接往我这里扑来，聂玖正一脸阴冷的在她身后笑：“真是不错啊。”
随即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洛青阳：“真死了？”
鹊翎扶着肩头往后退，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更加苍白：“聂玖，你真卑鄙。”
聂玖不答，而后眸中一冷，她闪身直接就消失了，空气里有一种压抑的沉闷，厅子中安安静静的早就没人了。
“小南，不和你们纠结了，我追你儿子去了，你最好期待他们逃远了。”聂玖忽而邪肆的笑了，一下子就不见了。
天上黑云阴暗。
洛青阳就那样靠在栏杆上，唇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有了，我腿一软就直接跌在他身边，轻声喊他：“洛青阳，洛青阳。”
他胸口也不见起伏了，像是没了呼吸。
我伸出手想探一下他的鼻息可又不敢，脸埋在手心就呜呜的哭起来：“洛青阳，你和我说话啊，你这样子算什么……”
可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动静，连他喘气的声音我都听不见。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我神色恍惚的抬起头去看他，可是他还是保持那样的姿势坐在那里，心口突兀的插了一把匕首。
“真的死了么？”我喃喃一句，眸中顿时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