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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梓明曾经也有过那样的经历，不过是属于未遂。刚上班那阵，街上流行洗头房，说是洗头，其实做的是皮肉生意。往往就是一间很小的门面，门口挂着红灯，玻璃门里，坐着几个袒胸露乳的女人，头发染的焦黄，指间还夹着香烟，对着从门口经过的男人吐烟圈。
有天晚上同学贺方来找他，两人在他的单身宿舍喝了不少酒，酒庄色胆，商量着去学坏，就骑车到了一洗头店。那时候两人兜里都没什么钱，不过洗一次头也不贵，有的100，有的80，还可以搞价。贺方对王梓明说你在门外等着，我进去搞价，要是80能拿下就在这里整，不优惠的话就换地方，反正满街都是，咱要货比三家。
不料贺方刚进去，洗头房的卷闸门就哗啦啦拉了下来，咔吧从里面上了锁。王梓明就在心里责怪他不够意思，说的好好的有福同享，关键时刻却吃起了独食。
这样想着，又有点紧张，心怦怦乱跳，怕万一公安来了把门口的自己也捎带进去了，自行车没收了可就麻烦了，就把车子推到对面街上。刚把车子放好，就见洗头店那卷闸门哗啦一声打开了，贺方走了出来。王梓明以为他没搞好价，问他：是不是不优惠？贺方却垂头丧气地说：干过了。妈的上去就催着我射，几分钟就完事了。这80块钱算是喂狼了。
王梓明和刘宝贵以及两位女服务生在这边听着从隔壁房间传来的女人叫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谁都不说话。其实是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叫的真好听”吧。随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夸张，王梓明听不下去了，对给自己拔罐的女孩说：麻烦去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大点。那女孩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拿遥控器，却被刘宝贵挡着了，说开啥电视，听得正来劲呢。又故意捏着嗓子问给他拔罐那女孩：隔壁是咋回事？怎么叫声这么大？
那女孩涨红了脸，吭吭哧哧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倒是给王梓明拔罐的另外一个女孩挺大方，说先生，当然是在办那事了，你听人家干的多爽啊，来这里的客人还没有像两位先生这样的，只点素鱼。
刘宝贵故意逗她，说，我是听得受不了了，坚持不住了，美女你能给我想个办法解决不？我不在乎多少钱的。那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很不好意思地说：你俩一个房间怎么办啊？我们会害羞的啊。
刘宝贵就拍着枕头大笑起来。王梓明说你省省吧刘经理，人家这俩女孩都还纯洁着呢，要被你给带坏了。
刘宝贵嘻了下说，谁给谁带坏还不一定呢。
拔完罐，王梓明说到底还是心里发怵，怕万一点子背碰到扫黄什么的，就对刘宝贵说刘经理，我们到大厅等赵总监吧，说着就穿了衣服。刘宝贵听隔壁叫声还是连绵不绝，咂咂嘴说，这赵总监还真能日弄，多少天没泻火了。说着也把衣服穿了，随着王梓明到了大厅。
两个人在大厅看着电视喝着茶，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赵俊才红光满面地走了出来，说你们两个怎么坐在这里啊，咋不去叫我一声呢，让我在房间睡到现在！妈的在工地跑了一天，太累了。
王梓明和刘宝贵心照不宣地笑，刘宝贵说：哈哈，听见你打呼噜打的香，没忍心去打扰你。赵俊才红了脸。王梓明发现他脸上还有口红，想提醒他，又忍住了。刘宝贵起身去结了帐，三个人走出了天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