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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军缩在墙角,一副萎靡颓废的样子。
“这里不会有别人的,很安全。”姜若说道。
李小军松了口气,站了起来,整个身体舒展开来,骨头发出卡巴卡巴的响声。
“我的天啊,这两天可把我累坏了。佝偻着身子走路,骨头都要弯了。”李小军拿下了脸上的假胡子和假发,将身上的破大衣脱了下来扔到地上。
姜若一双凤眼看着李小军,若有所思,跟着开口说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李小军一边收拾着妆容,一边说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变成通缉犯?”
姜若点了点头。
李小军苦笑一声,说道:“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惹上了一些很麻烦的人,碰到了很麻烦的事,在外面东躲西藏好几天,好不容易才回到这儿来。”
“其实这也不重要,只要你能治好我妹妹,你就是姜家的朋友。哪怕你真的是罪犯,姜家也会帮你洗脱罪名。”姜若微微一笑,这一刻她身上气质尽显成熟果敢。这并不是可以站在太阳底下说的话,姜若却显得淡定从容,理所当然,就像是在商场上谈生意一样。
某种程度上,这就是大气和小人的区别。姜家虽然算不上大豪门,与黎家相比更是不值一提,但是自信和气场却丝毫不差,这是的的确确经历过风雨的家族才会有的特质。
李小军曾经戏耍她,面对她的果敢也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佩服。李小军收拾干净了衣服,说道:“我可以洗个澡吗,我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
浴缸是由整块大理石砌成的,头顶的花洒像盘子一样大。居然没有狮子口,李小军感觉有一点可惜。
浴室内雾气氤氲,李小军泡在热水里,全身放松,几乎要睡着了。李小军的神经紧绷了太长时间,太久没有放松过了。
洗完澡,李小军换上了姜若送来的衣服。姜若早就给李小军安排好了房间,房间里的床宽大而柔软,李小军就像待在免费的五星级饭店里一样。
李小军睡着了,睡得很沉。现在只想大睡三天,什么事都不干。
李小军原本没心没肺,总能一觉睡到大天亮,最近一阵子却渐渐变得梦多了。李小军梦见自己落入了火山口,下面就是沸腾的岩浆。李小军的身体不断地下坠,眼看就要落入岩浆之中。李小军知道自己在做梦,想醒却醒不过来。
李小军醒来的时候,已经入夜了。窗外星星点点,庭院里的路灯都亮了起来。
李小军下了床,发现床头已经摆上了一些精致的糕点和红茶。红茶已经凉了,李小军没有在意,抓起糕点三两口吞下肚子,他饿坏了。
洗过澡,睡过觉,吃过糕点,李小军才感觉自己似乎恢复了过来。流浪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姜家的房子是欧式风格的建筑,大厅内装饰着中世纪的骑士盔甲,以及壁炉。壁炉似乎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上面积了一层厚厚的灰。
李小军在走廊上走着,走廊铺着红色的地毯,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宫殿一样。在走廊的窗户旁边,姜婉铃静静地坐着,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的星空。走廊上没有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静谧的夜里显得无比的圣洁。
这是李小军第二次产生看到天使的幻觉了。
“婉铃小姐,好久不见。”李小军一边走近,一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