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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建武惊得长大了嘴巴:“你是说……这场比赛有庄家要求谭宽输掉?你怎么会对这些东西这么了解?”
黎政道:“我在大学里面的任课老师,他的一个师兄,就是国际博彩公司的精算师,专门负责为各场比赛开出盘口。引导世界各地的赌徒将赌注下到注定失败的一方,就是他们那些精算师的工作职责。”
陈建武还是有些不解:“可是你又不是精算师,怎么就确定对方会让谭宽输掉。”
黎政笑而不语,心中却有些苦涩的暗自说道:因为谭宽脸上的表情,那种悲愤与不甘,跟心比天高却不得不委曲求全,看六大家族脸色生存的黎政自己,是如此的相像。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第一回合打完,双方各自挂彩,却并没有完全分出谁占了上风。
休息的时间,服务生送来了两份‘贴士’,也就是参与比赛选手的个人信息。
黎政对猜霸没什么兴趣,倒是拿起了谭宽的那一份,细细的看起来。
谭宽,十七岁,祖籍南粤,身高一米八二,体重七十四公斤,八岁赴鲁东省拜师,学习形意拳,通臂拳,前鲁东省散打队二线队队员,一年前离开散打队,开始大黑市拳。一年内出战二十余次,胜率始终保持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在本拳场麾下六十名拳手中,排名第四。
这些零散的信息在黎政脑海中交织成一张网,黎政开始想象,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小伙子。
绝大多数同龄人还在父母膝下撒欢的时候,他已经独自离乡背井去学习最辛苦的一门‘技艺’。挥洒了无数汗水甚至鲜血之后,成为了一省散打队的队员,眼看着就可以参加商业比赛扬名立万的时候,却离开了散打队,成为了一名黑市拳手。
“这种拳手他们的出场费有多少?”黎政问道。
陈建武举起杯子,喝下一口啤酒:“听朋友说,拳手的出场费和他们的胜率有关。像谭宽这样的人,每场出场费在五千上下,当然,如果打赢了,还有奖金。”
哼哼,用性命作为赌注去完成一场取悦他人的表演,换来的竟然只是区区五千块的人民币。黎政干笑着,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荒诞无稽。
转眼,拳台上的两个人又过了几招。谭宽有形意拳的底子,出拳时总是带着沉沉的沉坠劲,加上摔法不错,喜欢用肘和膝盖的猜霸被他克制的有些吃力。
“切!”陈建武哈哈大笑:“黎政,我看你长篇大论的说了一通,以为你是行家,这次你失误了吧。而且谭宽年纪比较轻,猜霸已经将近四十岁了,比赛再打下去,猜霸肯定会体力不支。到时候谭宽赢定了。”
黎政不说话,死死的盯着拳台上。
第三回合,猜霸的体力已经有些明显的下降了。出拳和移动的速度比起第一回合慢了不少,而谭宽则愈战愈勇,显得颇为游刃有余。
几招下来,谭宽打出一串漂亮的组合拳,猜霸死死地举起双臂护住头部,任由谭宽的拳头雨点般的砸在他的身体上。
“猜霸快完蛋了!”陈建武高呼一声:“哈哈,两万块到手,黎政,今天我请客咱们出去消费一把,顺便悼念一下你那一去不返的五万人民币。”
黎政丝毫没有将陈建武的话听到耳中,猛然间,敏锐的捕捉到谭宽的双眼中,再一次出现的那种不甘和悲愤。
“是现在吗?”黎政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