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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雪乔已经翻着白眼儿,昏迷不醒了,柳姨娘和张姨娘十分吃力地将她托起来,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将刘雪乔抱上了岸边,又将柳姨娘和张姨娘接了上来。
由于老夫人生病在床,怕她受刺激,没有通知老夫人,此时只有周姨娘在主持大局。
看着刘雪乔浑身湿漉漉,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周姨娘眼睛撇到她微微鼓起地肚子上,满是厌恶,对着一堆下人们说:“还愣着干啥?还不赶快去找大夫过来,夫人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待地起吗?”
刘雪乔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听都紧忙找大夫去了。
张姨娘顾不得许多,爬到刘雪乔她的身边,探了探气息,说:“夫人情况不好,等大夫来了怕是会误事。”
李姨娘见状也围了过去,周姨娘走过去问:“你们有什么办法?”
此时四个姨娘形成了一个圆圈将刘雪乔紧紧地围住,身后的下人都探头去看,却不看上前。
柳姨娘看着张姨娘说:“那姐姐你试试看,救夫人要紧。”
张姨娘点了点头,让柳姨娘在前面护住刘雪乔,张姨娘在她后面用力拍着刘雪乔的背,柳姨娘趁机永膝盖狠狠地顶几下刘雪乔的肚子,周姨娘看见无忧,却没有说话,身子侧了一下,完全挡住了柳姨娘。
很快就有下人喊:“老爷来了。”刘雪乔身边的婆子顺势跟着顾衍之到了刘雪乔跟前。
顾衍之脸色极不好看,厉声说:“出了什么事?怎么弄成这样。”
这个时候刘雪乔吐出几口水来,有微微转醒的样子,顾不得多说,顾衍之吩咐下人将刘雪乔背回去。
周姨娘余光瞥见刘雪乔的裙子上有血迹,心里就是一抽,俩只手藏着袖子里面,紧紧地握出来了汗。
而柳姨娘和张姨娘要去换下衣服,柳姨娘朝着李姨娘使了一个眼色,李姨娘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周姨娘身后。
丫鬟给刘雪乔换衣服,发现她的裙子上面全都是血迹,这可吓坏了小丫鬟,告诉了顾衍之,顾衍之眉头紧皱,急得上窜下跳。
大夫很快就来了,给刘雪乔把了脉,直叹气摇头,告诉顾衍之刘雪乔孩子保不住了,再请一个产婆过来。
几个姨娘到时,就看见顾衍之拉着一个产婆风风火火地就进了内室,过了一会,丫鬟和婆子一盆接着一盆地往出端血水。
周姨娘看着这些,就想起了以前,自己被刘雪乔打掉了孩子,眼睛就湿润了起来,心里却畅快地厉害,刘雪乔也有今天,让她也尝一尝自己往日受过的苦,这就是报硬,谁都逃不过去。
李姨娘看着这些脸色苍白,几乎就要昏倒,被张姨娘和柳姨娘搀扶住,这才没有跌倒,顾衍之看着李姨娘的肚子,心里说不出来什么滋味,便让张姨娘带着李姨娘去偏室休息一下,而周姨娘和柳姨娘依旧守着。
张姨娘扶着李姨娘坐在炕上,给她倒了一杯水,李姨娘摆了摆手,瘫软在枕头上,脸色极其不好看。
张姨娘怕她多想,便劝道:“姐姐,你可要想开一点,莫要动了胎气。”
李姨娘笑了笑,点点头,说:“我知道,就是看着那血头晕得厉害,歇一歇就好了。”
张姨娘也没有多说什么话,看着李姨娘眯起眼睛,自己就坐在一边守在。